“海榄先生,你关于血性男人的提法,对于我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珍妮特说:“政治是政治家和阴谋家的事,与普罗大众无关。”
“不,不,珍妮特女士。”
海榄先生说:“为什么我们的民族,五千年的文明为什么从未中断过?就是我们的知识分子,总是站在忧患的角度上,考虑着整个民族的利益、未来。
特别是在我们的民族,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候,就会有千千万、万万千的人,挺身而出,为之奋斗,为之牺牲。”
吃过饭,走到古巷子里,羽涅挽着父亲的手臂问:‘’父亲,您是什么时候打听到了党参的消息?”
“羽涅,我的宝贝,关于党参,你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
海榄说:“爱一个人,就应站在被爱的人的角度上,替他思考一切问题。
我对党参的感觉是,他是一个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人。
罗曼蒂克的爱情,对他来说,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事。
或者说把爱情带来的痛苦,当作上等的孤独,而孤独,是一壶美酒,适合月下独酌。”
“父亲,您说得对,我应该与党参,好好地沟通一次,推心置腹的那种。”
“羽涅,我的朋友告诉我,党参就在上海,他可能在从事一种神秘的工作。”
海榄说:“我的朋友,在继续跟踪他,一旦有了好的消息,我就会及时告诉你的。”
“特蕾莎女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上海。”
羽涅回到酒店,对珍妮特说:“我想邀请你到苏州,先去玩几天。”
“苏州?就是姑苏城外寒山寺那个姑苏吗?”
“是的,是的。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羽涅说:“苏州,我的家乡。”
羽涅和珍妮特,一艘兰舟,滑走在油油的苏杭运河上。
羽涅轻念道:
明月高悬夜空,眼下是春天
我想起了你,内心是完整的
一股轻风穿过旷野的田野向我吹拂
我想起了你,轻唤你的名字
我不是我了,我是幸福
两抬软帘轿子,将羽涅和珍妮特送进海榄先生家的大院子里。
羽涅的母亲,一位小家碧玉式的中年女人,听说宝贝女儿回来了,欢喜得不得了,连忙吩咐管家:“赶紧放烟花!
赶紧放烟花!
赶紧请王石泉徒子徒孙的评弹团过来,唱三天三夜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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