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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臣说过,在鉴妖司眼中,玉京的秘密不多。”
祁桓似乎很有耐心,解释道,“曼陀罗之毒仅在鬼市两个渠道可以买到,王姬以为,那两个渠道是受何方监控?你子时初乔装买毒,不到一个时辰,消息便已送到我案上。
不过你放心,这个消息也只有我知道。”
鉴妖司在朝中地位超然,盖因当今世道混乱,妖魔横行,唯有人族中身负神通的能人异士可以与之对抗。
如今这些异士便由鉴妖司统领。
若只是如此,也不至于让百官贵族如此畏惧,实则是因为鉴妖司的其中一项职能,便是监察百官,看其中是否有妖邪化形乔装,抑或是有人通妖卖国,若有嫌疑,便要被收押于鉴妖司,接受种种法器拷打审问,方能证明清白。
朝中权贵,哪有什么清白可言,便是没有通妖,也会有龌龊犯禁之行,又有哪个凡人经得起法器问心?因此可以说任何人进了鉴妖司,都只有一死。
朝中高官权贵,无不有人逢迎讨好,唯有鉴妖司卿,注定形单影只。
旁人见了他便像耗子见了猫,唯恐多说了一句不当的话,入了他的眼,上了他的心。
毫无疑问,姜洄早就上了他的心。
姜洄自以为行事谨慎,处处小心,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祁桓眼中清清楚楚。
姜洄冷然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自投罗网?”
“当时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毒,曼陀罗,和琼樟。”
祁桓顿了顿,“你若想杀我,便该买琼樟。
你若不想杀我,我……”
琼樟才是真正的剧毒必死之物。
她并不想杀他,即便是为了利用他。
不过他那句话没有说完,便被姜洄用匕首逼退了一步。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喜服的长袖,姜洄冷冷直视祁桓。
“我不会只有一种手段。”
她一扬下巴,霎时间,一股无形的波动在周围荡开,仿佛在屋子四周竖起一道屏障。
与此同时,本该由内锁上的门扉豁然大开,数道黑影如迅雷一般闪入,分立于祁桓四周,将他团团围住。
“看祁司卿面上并无诧异之色,看来也对今日的埋伏早有预料。
你只身入王府,难道有把握以一己之力对抗七名异士?不过徒劳无功,何必无谓的挣扎?”
姜洄遥遥看着身陷包围的祁桓,她面上露出嘲讽之色,用当年的话回敬他。
依武朝风俗,男娶女嫁,这场婚事本该在司卿府邸举办。
然而男女之别不及贵贱之别,高襄王府九世公卿,一人之下,祁桓如今虽有权位,但在外界看来,他不过是奴隶出身的新贵,如何能与高襄王府的尊贵相提并论。
因此这场婚事没有任何异议,还是选在了王府举办。
祁桓统率鉴妖司,他自身虽是肉体凡胎,手下却有无数为他卖命的能人异士,想等到他落单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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