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丽转过身,提起裙摆。
正要跨出一步,听到身后门把扭动,铰链吱嘎一响。
“看在上帝份上,进来吧!”
印第亚声音嘶哑地悄悄说道“你会害我们让邻居看笑话。”
斯佳丽侧过头来冷冷地打量着印第亚。
“也许你出来,跟我坐在台阶上谈比较好,印第亚。
说不定哪个眼睛瞎掉的流浪汉会偶然经过这里,愿意娶你换取膳宿。”
话一出民她立刻后悔了。
今天来这里,不是要跟印第亚斗嘴的。
但是阿希礼的妹妹总像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而且她还憋着一股被关在门外的怨气。
印第亚推上门。
斯佳丽转过身,赶紧不让她关上。
“我赔罪。”
她咬着牙说。
愤怒的眼光正巧跟印第亚的相接。
印第亚终于让步。
瑞特知道了该有多高兴!
斯佳丽突然想道。
在他们婚后一段美好时光中,她一直跟他说说生意方面和亚特兰大那个小小的社交圈里一些得意事。
他总是听得呵呵大笑,笑个不停,直称她是他的“永不枯竭的欢乐源泉”
假如她跟他说印第亚被她气得只好步步退让,噗噗直喘,也许又会大笑不止哩!
“你想要什么?”
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印第亚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
“你能大发慈悲,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斯佳丽摆出最轻快活泼的姿态说。
“可惜我才刚用过晚餐。”
其实她这会儿饿扁了。
一心只顾斗嘴,早忘了肚子饿得慌。
她但求肚子别饿得咕咕叫,这声音听上去空洞得像口枯井。
印第亚背靠着通往客厅的门。
“佩蒂姑妈在睡觉。”
她说。
说她得了忧郁症还差不多,斯佳丽暗自说,不过这回嘴巴得紧点儿。
她并非生佩蒂姑妈的气。
况且,她最好把她要来办的事办好。
赶在阿希礼回来前离开。
“不知你是否知道这件事,印第亚,不过玫荔在临终前要求我答应她照顾小博和阿希礼。”
印第亚的身体仿佛挨了枪子儿一般,猛跳了一下。
“一句话都别说,”
斯佳丽警告她“因为不论你说什么,都比不上玫荔最后遗言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