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种情况下他是真的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那《玉海经》当成救命稻草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体内运行,终于也不知道是第几遍运行《玉海经》时,体内暴虐的灵气开始变得有序起来,开始在钱潮心念的指引下沿着气脉关窍运行。
不过这股气息运行速度之快还是让钱潮心惊不已,往常勉强运行一个周天的时间这股真气早已在他体内运行了十几个周天。
不但如此,他的气脉各处、四肢百骸一种酥麻胀痛的感觉越来越强,不过此时的钱潮如同骑在一匹无鞍无蹬正在狂奔的疯马背上,根本止不住更不敢跳下来,只得由着它而去,什么时候这匹疯马累了就停在哪里吧。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疲惫不堪的钱潮无意中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控制体内那股强大的气息了,这时他才开始尝试着一点一点的慢下来,果然奏效。
他还重新加快催动那股气息加快速度,也同样可以完全驾驭。
后来他完全停了下来,能感到那股气息完全归于丹田,再重新运行《玉海经》时那股气息便重新在他体内运行。
直到这时他才确信自己真正的险之又险的过了这一关。
钱潮整个人向后仰倒,完全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细细体会着自己第一次修行之后的奇异感觉。
此时对他而言天上的那轮圆月仿佛与自己面对面一般触手可及,月光与那日光不同,带着一丝微寒的凉意慢慢的泼洒在他周身上下,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
而那些明亮的星辰也在他身前左右静静的闪耀,看得久了让他越发的慵懒起来。
身周左右是黑黢黢的山峦,从小怕黑的钱潮此时心中却一点惧意也没有,此时他目光所及,山峦树木还有近处的青草还都是白日里本来的颜色。
山风轻抚,枝叶在夜色里婆娑,在树木和青草间不知道有多少草虫鸣唱。
钱潮试着用自己的意识去寻找那些鸣唱的草虫,竟然很快就找到了它们,一只、两只……好多只,他静静的看着它们,它们或是在地面、或是在草尖上微微震动着翅膀发出美妙的声响。
他是真的想就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晚,这些日子来每日的奔波寻找让他疲惫不堪。
不过修行结束之后他便发现自己的衣袍竟然是潮湿的,开始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被夜露打湿的,但是这会儿竟然嗅到一丝类似羊毡的腥膻之气,举过手臂在面前他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果然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手指在脸上划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面上竟然滑腻粘手。
看来自己专注于打坐修行之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到底钱潮是一个喜欢洁净之人,便慢慢的从草地上爬起身,走下山来,总要回自己的住处好好的洗一洗,再换一身衣袍吧。
下山之时,钱潮一直在考虑这自己之前心中那个还是不太成型的想法。
临近自己的住处,远远的就听到陆平川的房间里传来的如雷的鼾声,他不禁莞尔一笑,灵脉找到,自己修行有望,那这个陆兄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回到房间后,他忍着困倦,捏着鼻子好好的将自己洗了个干净,这才爬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钱潮起床之时门外早已天光大亮,谷内用早膳的云牌也没能将他唤醒,不过这些时日的疲倦似乎也一扫而光。
换了一身衣袍,钱潮推开门看了看天色,估计很快午膳的云牌便会敲响,他此时肚腹内饥肠辘辘,便准备用过午膳之后再去那灵脉之处修行。
走到陆平川的房间,钱潮看了看,那陆平川早已不知去向,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钱潮暗道下一步要在这位陆兄身上花些气力了。
午膳之时,汤萍看到钱潮时很是惊讶,便和彦煊坐在了他身边的食案旁。
待要和钱潮说话是,汤萍却发现钱潮与往日有些不同,身材与相貌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汤萍却发现这钱小子的神色和气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要她说究竟哪里有了变化,她又说不出来。
“喂!”
“嗯?”
“你这家伙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修行了。”
“那……你修行的怎么样?”
“开始很难,现在嘛,刚刚入门而已。”
听到钱潮说入门,汤萍心中一动,又上下打量了钱潮几眼,问道:“真的入门了?”
“差不多吧,还要再验证一下。”
钱潮说道。
汤萍点了点头,希望这钱小子没有说谎,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最近才解决了一个修行上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