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轼眼里,世上还有一种神仙般的生存方式,那就是酒仙。
所以,当他看到凤翔一个村邸的墙壁上有一首小诗时,赶紧地就抄录了下来:“人间有漏仙,兀兀三杯醉。
世上无眼禅,昏昏一枕睡”
。
到了南宋时期,诗人范成大也据此作了首《题醉道士图》:“蜩鷃鹏鶤任过前,壶中春色瓮中天。
朝来兀兀三杯後,且作人间有漏仙。”
从词意上看,完全是未脱苏轼录诗的窠臼。
在凤翔时,苏轼曾与邠州(今陕西彬县)人张舜民从游。
张舜民,字芸叟,自号浮休居士,又号矴斋。
英宗治平二年(1065)进士,诗人陈师道之姊夫。
离开凤翔去长安时,苏轼曾拜访过石苍舒(字才翁),此人是关中最有名的书法家。
应石苍舒之邀,写了几幅字,并在后面表达了自己的书法观点。
此时的苏轼认为,王羲之在王献之正在作书时从身后拔不出儿子的毛笔,便知道儿子日后必成大器这种论调不对。
在苏轼眼里,精于书法者,并不在于握笔牢固与否,若是那样,世界上有力气的人就没有不擅书的了。
只有不受约束地听任笔毫的走向而又不失去法度,才是得到了书法的真谛。
苏轼在阆中人陈汉卿(字师黯)家,见到一副吴道子画的佛像,已是极其残破不堪。
陈汉卿累迁尚书虞部员外郎,好古书奇画,每倾囊购之。
汉卿有一子名陈安期,苏轼也见过。
但是此画像面前的一只手却是精彩动人,另外嘴唇上也并无点墨,所以如同活人。
等到苏轼再一次见到此画像,就是在京东西路转运使鲜于子骏的家里,这时候画像已经被装裱完好了。
不过,苏轼在家里和他在外边见到过的吴道子画像虽多,但苏轼却认为世上所流传的吴道子画,多摩自朱繇之手。
朱繇,五代时后梁长安(今西安)人,工画佛道,酷类吴道子。
苏轼第二次到长安时,在母清臣家里与王颐见了面,并给王颐的《醉士图》写了跋文。
后又和了董傅的一首留别诗,本来和诗就和诗了,对于苏轼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在这首和诗里,有一句现代人都耳熟能详的后半句: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
当苏轼在凤翔府任上的八月十五,赵令畤出生了。
赵令畤,初字景贶,苏轼为之改字德麟,自号聊复翁,太祖次子燕王德昭元孙,元祐六年签书颍州公事,时轼为太守,荐其才于朝。
后有人评论:“赵德麟、李方叔皆东坡之客,其气味殊不近,赵婉而李俊,各有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