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涌现,灵炁活跃,那条一阶灵脉都传来明显的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李清霖伸手一招,所有中品、下品灵石纷纷落于地面,燃烧起来。
一道清脆声响起。
顿时,无形的灵压,几乎要将整个壶中仙搅碎。
一股浓厚的筑基后期威压,缓缓弥漫而出。
是夜。
李清霖突然心中预感,从壶中仙走出。
月明星稀,朦胧的光芒洒落在青石板上,泛起一片淡淡的银辉。
微风拂过,轻轻摇曳着院中的花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什么东西在低语。
李清霖立于屋外,隔着数丈距离,默默感知着那道逐渐熄灭的生命之火。
呼咻
一阵夜风吹来,恰好吹熄了走廊中的油灯。
迎着月色纺织,抽动
一名侍女匆匆走来,就要点燃油灯。
“不用了。”
李清霖突然开口道。
侍女有些迷茫。
“她已经不再需要,借着油灯照亮了。”
李清霖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那道借着油灯的光,摇着纺车,瘦削的身躯跟纺车一样转得飞快的身影。
“现在,你可以歇歇了。”
天色逐渐亮起,泛起鱼肚白。
院子里也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李清霖立于屋外,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似乎为其披上了一层羽化登仙的光衣,要飞向更加广阔浩瀚的长空。
屋内,李贤氏安静的永远睡着了,睡在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停留在往丰县这一故土之中。
似乎生命,在此刻完成了交接。
李清霖缓缓跪下,朝李贤氏叩,
“娘,好走。”
……
此后数日,李清霖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操持李贤氏的丧事,迎来送往,招待旧友。
不过由于李家宗族的‘’仅在李贤氏这里,所以倒是省去了繁琐的请牌位入祠堂的过程。
大多数宾客,都是李清镜官场的朋友和左邻右舍。
抑或是李清清染坊的一些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