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的脸颊染上一丝薄红。
他摸了摸脸颊,试图依靠指尖微凉的温度把薄红掩盖下去。
郁皊的皮肤很白,一点红晕都很明显,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距离这么近。
司行昭没说话。
但郁皊已经接收到了他的言下之意脸红了。
郁皊有点恼了。
他也不敢低头,怕又被作为害怕对方的证据,又不想和莫名其妙谈起这个话题的男人对视,目光在半空中停留好久。
更尴尬了。
郁皊感觉自己现在这幅反应完全是不打自招。
压根不需要司行昭多说几句,他的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郁皊索性抬起头。
他对上司行昭的视线,语气平静地反问“难道没有其他人怕您么”
司行昭拧了拧眉。
“我和您相识不过一周,”
郁皊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点意识到自己被欺负的软“怕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好吧。
司行昭意识到郁皊在提醒他们的身份和关系,并把问题抛给了自己。
他支着下颌,思忖了一会“但你并不需要怕我。”
“我应该没有在你面前干过什么坏事,”
司行昭偏头,眼底是幽幽的深绿“也许还替你解过围,是不是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怕我么”
他并没有逗弄人的癖好,行事也颇为规矩。
可郁皊起来这么的柔软,实在有点好欺负了。
并不是从样貌判断,论起来郁皊的长相和神态也是有些疏离的精致,漂亮,但起来很扎手。
但从他刻意躲避的视线,微微颤着的眼睫,还有红润得过了头的下唇,又能得出事实并不是表面起来的那样。
当然,大概率是因为年龄和阅历还不足。
晕头晕脑的,让人得出很好欺负的结论。
郁皊摇摇头,并不陷入司行昭的言语陷阱。
“您可以认为我是单纯的胆子小,”
他抿唇“而且,您也说了,联姻对象要保持距离,我认为的确自己的确需要做到这一点。”
“不过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您,”
郁皊觑着司行昭有些变化的神色,纠结地说出迟来的感谢“谢谢您今天能来”
第一句话说出口,下面的就很好诉说了,郁皊一股脑地把话抛出来“今天祁阳忽然去找您,肯定打扰了您的工作,对不起。
还有,我的父亲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冒犯您的话或者举动。
如果有,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总之,”
郁皊顿了一下“很谢谢您。”
他已经不是怕被骂的年龄,但宣闻天急了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