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停了,华阳公主扶着冯嬷嬷的手走下来。
宫里长大的人,唱念做打的那套本,只想不想,没人不会。
望着乾祥殿的匾额,华阳公主徐徐理了理衣袖,款步迈进乾祥殿。
让华阳公主意外的,不万喜殿的敬贵妃正乾祥殿,伴圣上身侧。
华阳公主福了福身。
“快起来。”
陛下摆了摆手。
华阳公主笑着开口:“瞧着陛下和静贵妃坐窗下的情景,让我一下子想起很多年前,陛下还太子的情景来。”
“哦?说来听听。”
圣人来了几分兴致。
“那年也大年初一,也像今日样不大冷,却飘着雪沫子。
我随几个姐姐们来给陛下拜年。
一进屋,就见陛下和静贵妃和今日一样对坐窗下说家常。
那个候就觉陛下和静贵妃很恩爱。”
圣人问:“怎么,如今瞧着就不恩爱了?”
“皇兄话说的,也忒冤枉人了!”
圣人哈哈笑了两。
一旁的静贵妃也笑盈盈开口:“我想起来了,那候华阳公主才七八岁,站最后面,却特打眼。
我唤她到跟前,喜欢不行。”
圣人也陷进回忆里。
那个候阿静嫁给他的第一个新年。
阿静他的发妻。
静贵妃站起身,笑着说:“你们兄妹说话,我先回去了。
瑛瑛候应该醒了。”
瑛瑛李漳的独子。
昨儿个年三十,静贵妃求了恩典,让瑛瑛陪着她守岁。
一个小孩子宫中过年算不什么,偏李漳昨夜也一同入了宫。
就让许多人不不多想,也皇后今日本来心情不佳的原因之一。
静贵妃走了之后,圣人抬了抬手,让华阳公主入座。
他道:“江家的情属实令人唏嘘。
好眠风的骨肉建,也仪表堂堂。
如今回了家,终于能和你团聚。
你也不必留洛北,日后就常住京中。”
华阳公主听陛下先提起儿,她便顺势问起来:“如今罪魁祸首还压牢里,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倒不圣人故意压着不办。
实则年底多,多需要圣人亲的案子还搁置那里。
听华阳公主么问,圣人沉『吟』了片刻,才开口:“理应按律来处理。”
“陛下,”
华阳公主接话,“我想跟您求一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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