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华阳公主起身,作势要跪下。
圣人急忙伸手去拉她。
华阳公主未起身,说道:“江家老二夫『妇』干出样的情,实不顾血肉亲情利欲熏心,千刀万剐也不过。
只他们夫『妇』的子女后代若也同罪,会不会责罚太重?四丫头教坊里投了井,那将人『逼』到什么份儿上,才能让平日里活泼伶俐的小姑娘连死都不怕了?先不说老二的那两个儿子。
就说两个儿媳,一个当人母,一个刚嫁过来没多久,都困教坊里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大过年的,说些实不应该。
可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多牢中、教坊里多待一日,苦难就多一日。
恩典没人来求,华阳斗胆来求。”
华阳公主俯首,音里早已带着浓浓的悲戚。
圣人听唏嘘。
许年岁渐长,人也没了年轻那般锋利。
许求恩典的人受害一方的华阳公主。
“朕疏忽了。
年底务繁多,很多情堆积着未处理。”
圣人叹息,“偷爵欺君之罪不可赦,子女既不知情,实不该受牵连。”
他起身,亲自去扶华阳公主。
华阳公主却仍不肯起。
她抬起脸,脸上早已泪水纵横。
她握住圣人扶她的手,悲戚地发问:“那我的廿廿呢?她有什么罪?”
“老二的子女们若被处罚,也有律可循。
陛下仁厚,愿意宽恕。
可我的廿廿有什么罪?”
“她有怎么罪?”
华阳公主问。
悲戚的哭腔里带着责问。
“就因她不个健康的、合格的儿媳?”
“华阳斗胆,请陛下彻查何人调查此案暗中授意害我女如此!
我的女儿死安危并不敢烦扰陛下,可借陛下之手暗中做手脚的行,陛下也能容忍吗?”
“华阳,你先起身。”
圣人沉。
华阳公主才起身,她颤颤不能站稳,扶着圣人的手臂,哭着责问:“皇兄当年所言的照拂,竟般任人欺凌我孤儿寡母无人可依吗?”
“胡言!
谁欺凌你了?都瞎想了些什么?你想想自己都胡说了些什么浑话!
今日朕不跟你追究,下次万不可口不择言!”
圣人指着恸哭的华阳公主,气道:“你理说完了,又来闹。
一套接一套,么多年了,还和小候一个德行!”
“被人暗中使绊子还不能让我委屈了?”
华阳公主哭着问。
“你倒说清楚,谁暗中给你使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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