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铎僵在座位上,眼神发飘,紧张地思考对策。
姜昭节有些好奇,到底谁这么不场合,带风油精来音乐厅,顺着气味瞧了瞧,就见傅铭铎表情有点呆滞,近乎机械地偏头回他一眼,手轻轻抖了下,猛地一并两腿,遮住什么东西。
原来是傅铭铎啊,那没事了。
姜昭节咽下差点出口的疑问,傅铭铎一就不常听交响乐,经验不足,闹出意外很正常。
不过大冬天的,带风油精来音乐厅,傅铭铎这个小伙子,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姜昭节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傅铭铎,忍着笑,道“擦一擦,小心裤子脏了,油性的东西干了也有印子。”
傅铭铎“”
他虚弱道“谢谢昭哥。”
姜昭节催促“腿拿开,生怕沾不到”
傅铭铎垂头丧气地收拾了残局,确认没有弄在裤子上,短暂的庆幸过后,余光瞥见附近好奇的视线,更加沮丧。
他请昭哥出来听交响乐,是想和昭哥关系更近一步,现在可好,这么丢人,昭哥会不会觉得他特别蠢
傅铭铎头皮都有点发麻了,不顾脑海中四个切片的骂声,伸手拉住姜昭节的衣袖。
姜昭节侧头过去,只见人高马大的傅铭铎垂着头,眼神可怜兮兮,像极了刚犯过错误、正在讨饶的大狗狗,心里更觉得好玩了。
他连声音都放缓了一点“怎么了”
“昭哥,我不是故意的。”
傅铭铎着急地解释,“我带风油精是有原因的”
姜昭节纵容地点点头“什么原因”
傅铭铎一懵,有点答不上来。
他视线下意识往一边飘去,附近也有听众微微偏头,注意着这边的状况,令他更加紧张。
焦急与茫然同时袭来,他思维慢了半拍,话不过脑,脱口而出“我招蚊子”
陪同前来的两位保镖“”
“嗯”
暗暗关注的不少人都是一呆,姜昭节差点笑出声。
傅铭铎回过神,又僵了僵,差点没给胡乱找借口的自己一下子。
但话已出口,木已成舟,他没办法再找新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解释。
“我特别招蚊子,带风油精是为了驱蚊。
我之前就上网查过,音乐厅为了保证环境舒适,冬天暖气都足,所以蚊子都没死,还到处乱飞,我刚刚就碰到一只。”
姜昭节忍了忍,没让笑声出口,缓缓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两位保镖“”
坐在两人附近的几位男士女士“”
他们忍不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全是问号。
不是,这大冬天的,音乐厅又不是天天有演出开暖气,零下几度的气温,哪有蚊子能挺那么久
这小伙子恐怕根本不是来听交响乐的,是来追人的吧
傅铭铎余光扫到后面几人表情,愈发焦急,又说“我办公室就是暖气太足了,现在还有蚊子或者,时不时还得用个蚊香。”
真的吗我不信。
即使心里已经开始哈哈哈,姜昭节表面还是严肃的,煞有介事颔首“原来如此。”
傅铭铎小心观察了一下他昭哥的表情,嗯,起来很诚恳,可能是信了,终于松了口气。
姜昭节憋着笑,提醒他好好听音乐,扭回头,忍不住提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