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可是”
那婆子的话到了嘴边,忽然发觉周朔穿的竟是捕头的衣裳,要是她此刻将孟雪融与安国公府的名头说出去了,难保不会让别人说闲话。
想到这里,婆子立马闭了嘴,“我家主子是何人,与你们无关。”
“无关”
宋青婵眯眼,“怎的无关,在岐安府境内故意伤人,想要谋人性命,触犯律例,应当带回府衙严查。”
说完,周朔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算宋青婵不说,他也有此想法。
简直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简直是不把律例放在眼里。
说时迟那时
快,周朔利落地寻了麻绳来将人捆了起来,那婆子吵吵闹闹,周朔觉得有些吵,一手刀砍在后脖颈人,人就昏死过去了。
紧接着,就是邵峰他们前来拿人,直接就将这伙人投入大牢之中。
忙活完这一切,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月朗星稀,皎洁月色边缘,依稀能瞧见层层的云。
李如云终于是从惶恐中回过神来,红着眼眶忍着眼泪和宋青婵说当时的情况“我与你们分别之后,就上了家中来接我的马车,可后来马车越走越静,我心中疑惑,就了一眼,发觉那压根儿就不是我回家的路。”
在李如云发现这件事情后,立马就叫停了家中的车夫,可是车夫却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抄了近路。
谁能想到,家中车夫竟然已经被人买通,将李如云送到了别人的手里,险些被害。
当即,周朔就让人去将李家要逃走的车夫给抓回了府衙里,顺便将李如云给送了回去,又是耽搁到了大半夜。
等回到周家,两个没有吃晚饭的人已经饿得不行,周朔不想叫醒已经睡着的丫鬟小厮们,就自个儿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
宋青婵无事可做,就在旁替他清洗着青菜。
冰凉的手滑过手心里,她盯着漆黑的夜色发起楞来。
他们岐安府向来安定,在周朔成了捕头之后,日夜不怠的在巡视岐安府,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的凶案。
可今日,李如云却险些被人给伤害了,这是为何
宋青婵心底里只有一个猜想或许要害李如云的人并非是岐安府人士。
这与今日那个婆子的反应也对上了,要真的是岐安府人士,怎么可能认不出周朔来,甚至还敢在他的面前逞凶
能有这样的胆子,又对李如云有此意思的便只有那个人了。
孟雪融。
想到她,宋青婵眉头皱得更深,生长在那样高门大户的金贵人家,又有母亲在旁,竟是没有教会她做人应该有的道理么。
正出着神,一双大手忽的落在头顶上,放缓力度揉了揉。
周朔沉重的声音也从头顶上落下“还在想李五姑娘的事情”
“嗯。”
宋青婵回过神,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力度,拂动水花清洗菜叶,“将行凶之人都关进大牢了”
“等明日,肖府尹就会开堂来审,事关李五姑娘,想必李主簿也不会轻易罢休。”
“如此甚好,公事公办就好。”
要是真的能将孟雪融查出来了,给她一个教训,倒是极好。
免得她一错再错。
翌日,肖远就知道李如云遇刺的消息,李如云那样一个姑娘家,哪里会去得罪什么人呢。
肖远的脑子到底灵活,一下子就想到了可能的那位,目光一沉,就让邵峰将行凶的婆子和护卫押上公堂。
肖远定睛一,果不其然,跪在堂下的婆子竟真的是孟雪融从东都带来的亲信。
一开始,那婆子还矢口否认,肖远只好让当事人李如云前来指认,又叫了宋青婵与周朔前来诉说当时的情况,婆子见无法辩驳了,心一横,“李如云惹得我家主子不快,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肖远脸色一冷,冷声质问“那就是说,是你主子孟姑娘指使你去残害如云的了你这是要指认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