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还能说什么?她已被那声“姐姐”
叫得晕陶陶的,一张小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了,自然对这新弟弟的话无所不应:“嗯,就写。”
且不提楼上的两个小儿女,江栋这一出门便去了大半个时辰,待归家时,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
杜氏就着堂屋的油灯做针线,听见丈夫的声音,忙迎出院外,问道:“怎么样?”
江栋两只手都是空的,步履轻松:“东西都收了,严老爷人倒好说话,”
他神色有些古怪:“倒是有个事儿,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好多野生小伙伴,开心,大家多留言啊
第6章
入夜
杜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终是是没忍住推了推丈夫:“夫君,你说,严老爷那话是什么意思?”
江栋睡意朦胧:“什么什么意思?哦,你是说严老爷让月丫儿去严家练武的事?”
他笑了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月丫儿去那不过是走个过场,严老爷识得轻重,不会叫她练出一身横肉,当个女罗刹的。”
今晚他在柳家待这么长时间,除了道歉之外,再就是应对严老爷这神来天外的主意了。
本朝民风开放,尤其杨柳县地处江南,因有丝棉之利,妇人家地位相对较高,也比其他地方相对自由些。
可说到让女儿去习武……这对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江栋来说,并不是那样容易接受,但严老爷再三保证,并许了他诸许便利,他才勉强同意试试。
杜氏还是不放心:“可,月丫儿原就跳脱得紧,再学些三招两式的,跟那些莽汉混在一处,移了性子可不好。
何况,这,这哪里是闺阁女儿家该做的事!”
看来不把话讲清楚,娘子这一晚上是不要想睡着了。
江栋索性坐起身,细说道理:“做严老爷这一行,时常在水上来去,手底下没有两下子是不成的。
大郎二郎的母亲又去世了,他一离了家,怕两个孩子失了约束,家里下人管不住,好不容易重金请来的武师白花了银钱。
我瞧他的意思,是想拿月丫儿做个筏子,激一激那两个孩子,好叫他们知耻上进罢了,不会真教她习了武。
放心吧,我与严老爷往日有些来往,他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混人。”
江栋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没料到他竟答应了严老爷这荒谬的要求。
即使白天严老爷在留给杜氏的印象不差,但今晚丈夫的决定过于超出她的界限,故而无法安心:“那月丫儿去了严家,便是不跟那些男娃一起练武,时日一久,怎么可能不沾些不好的习气?另外,严老爷家里没有女眷,你又要上衙门,我一个妇道人家,瓜田李下的,怎么好日日上人家的门?再有,她的那个梦,万一她不知轻重地说出去……”
杜氏的顾虑他早便琢磨过,不提他不喜欢女儿被拘束太过,江栋心中另有一本经济帐,因劝慰道:“送孩子的事,我起早一些顺脚送过去,也不费什么。
你若担心,再请余婆跟着看顾两日,我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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