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网线不插、一格信号没有、资料传输全靠科研人员互相口述,连发电机都是自备的那种
硬核防盗,自然只能硬核窃取。
姜昭节走出电梯,问他“这我知道,但易晚音要技术机密做什么”
在他身份已经暴露的当下,盗窃技术机密并不能挽回什么,为此冒险非常不智,除非他本来就不是给自己用的。
姜昭节始终相信,以易晚音目前的能力,无法同时蛊惑大量供应商终止合作、消除自身所有痕迹,应该还有其他穿者在帮他。
这个世界,真是被穿成筛子了。
夏海安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傅铭铎凝视着他的侧脸,目光专注而温柔。
几人前后进入八楼资料室附近一个空房间,不少人正盯着显示屏小声交流。
姜昭节走过去一,竟是视角比较远的监控画面。
“这是航拍机拍的。”
领队解释,“大楼外围的摄像头全部受到干扰,我们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让航拍机离得太近。”
是易晚音用系统干扰了监控,不好说他会不会关注到附近情况。
领队说完,瞥了眼显示屏,一惊“动了动了”
姜昭节转头去,只见画面中,易晚音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有些踌躇地转了个圈,随后助跑、发力、一跃而起,伴随着哗啦一下淌出的眼泪,生生拔起两米多高,轻而易举拽住二楼防盗窗栏杆,边哭边踩着极少数着力点,蹭蹭蹭向上攀爬。
他的姿势非常奇怪,背上背了个大工具盒,屁股不自觉向上翘着,手脚并用攀住墙面,一弹一弹地向上前进,速度不比在地面上走路慢,活像洋辣子成精。
姜昭节一时失语,半晌道“他这个姿势我记得他尾椎骨裂还没好。”
夏海安嘴角抽了下“是没好,那次磕在倒沿边上,伤得比较严重。”
难怪边爬边哭,骨裂没好又这么发力,应该很疼。
姜昭节缓缓道“他还是挺有毅力的。”
有毅力地自投罗网。
因为易晚音一家下午的拜访,保全局将特殊仪器全搬进星维,还联络了兄弟单位打配合。
这会仪器早被移动到八楼,已经开启有一段时间,兄弟单位正待命,随时准备动手。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夏海安颇感慨“等他进了屋子再说。”
易晚音很快爬到八楼,踩着窗台稳住身体,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从背后取出专业工具,开始切割防盗窗。
有系统协助屏蔽,他毁坏防盗窗没发出一点声音,等栏杆卸下来,他用工具使劲敲了一下窗户,防弹玻璃瞬间碎开蛛网一样的裂纹。
他一扁嘴继续哭,口型,说的是“好痛,窗窗坏,打它”
。
姜昭节“”
兄弟单位的人尚不知真相,见状咋舌“这可是防弹玻璃”
星维从不用次品,易晚音一砸就成了这样,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沉默了一路的傅铭铎此时终于发表意见“虽然但是,这是八楼。”
八楼都轻轻松松爬了,力气有多大还用说吗
姜昭节不由了他一眼。
傅铭铎微微挺起胸膛,耳尖有点红。
夏海安提醒“易晚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