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和隋良吃完饭又过来一趟,见隋玉睡着了,舅甥俩坐在院子里守着。
赵西平:……
“没人给我送份饭呐?”
他问。
“你过去吃吧,我进去守着。”
隋良跃跃欲试。
赵西平:“我还是饿着吧。”
小崽出门,不多一会儿,他端来一碗热水和四个烙饼。
晌午时,灶房里忙着烧水,饭就做得简单,汤饼都吃完了,只有早上的剩饼子还在蒸笼里。
赵西平没嫌弃,他端碗坐在门外大口吃,吃噎了就灌口水顺一顺。
院子里安静得只剩咀嚼声和吞咽声。
屋里突然响起小儿啼哭声,走神的三人瞬间回神,赵西平把没吃完的饼子往水碗里一丢,碗放地上,他转身进门,顺带落上门栓。
隋良和小崽推门推不动,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在门外生闷气。
赵西平猜得没错,二崽饿了,他没喊醒隋玉,而是熟练地抱着孩子凑过去吃奶。
时隔十年,赵西平又捡起伺候孩子的手艺,才生下来的孩子肚子里装不了二两的水,奶下肚,紧跟着就要尿。
换了尿布,母女二人躺在一起睡着,赵西平拿着尿布开门出去,他解释说:“二崽拉了尿了,也饿了,我伺候她吃喝拉撒睡,你俩别掺和。
她现在软得好比棉花,你俩伺候不来。”
“起名字了吗?”
隋良问,“不会就叫二崽吧?”
“还没起,我听你姐的。”
隋玉睡到天黑才醒,得知弟弟和儿子在外面守了半天,她让他们进来说会儿话。
但屋里血腥味重,味道不好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把他们打走了。
晚上有鸡汤有肉,还有帛布棚里长出来的嫩荠菜,隋玉把送来的饭菜吃完,后半夜的时候,奶水就充盈了。
二崽吃饱肚子,被伺候干净了,她乖乖缩在襁褓里睡觉。
赵西平倒水进来,他拿个月事带给隋玉换上,“不困了?”
“下午睡饱了。”
“要多睡觉才能养神养精。”
赵西平从另一
侧上床,他躺下问:“身上睡得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行。”
隋玉侧过身,赵西平伸手给她揉背,“隋良今天问我给二崽取没取名字,我不会取,你想想。”
隋玉思索一会儿,说:“公平起见,我们取小名,大名让她舅舅取。”
“今天可感动了吧?小崽把我衬成木头人了。”
赵西平笑。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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