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高兴极了,“我真是生了个宝贝疙瘩,尤其是他问我生他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我差点掉眼泪。
有他是我的福气。”
赵西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很震撼,那一刻,他真切地认识到他比不上他儿子。
是的,三十四岁的他比不上十岁的明光,他对此很骄傲。
隋玉又唏嘘一阵,困意来袭,她揣着一腔满足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隋良和小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探望,恰逢二崽醒了,一家四口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研究她。
“跟小崽才出生的时候长一个样子,眼睛、鼻子、嘴巴都随了你。”
赵西平说。
二崽吐个口水泡泡,小崽伸手点破,他看她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惊奇地说:“她是、她是活的、她是人!”
“说什么傻话。”
隋良拍他一下。
隋玉明白他的意思,说:“她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对声音有反应了,你别看她小,她只是不会说话,但她会思考。
现在还不好玩,等她满月了,她听到你的声音就会笑。
慢慢的,长到三个月会抬头了,四个月会翻身了,六个月会坐起来,九个月会爬了,你就是这样长大的。”
小崽被声音引诱着,他似乎看见十年前有一个奶娃娃在爹娘舅舅的逗弄下抬起头冲人笑,他会在床上打滚,会坐起来拍手,会爬在爹娘的身上睡觉。
“好可惜啊,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小崽好失望,他轻轻摸了下妹妹的手,说:“我只能在妹妹身上看见我长大的脚印。”
闭眼睡觉的娃娃是他妹妹,十年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娃娃在爹娘舅舅的目光下乖乖睡觉,小崽在这一刻体会到夫子说的“血脉同源”
的重量,妹妹是十年前的他,他是十年后的妹妹。
“我比妹妹幸运,我能看见我一天天长大的样子,她长大了会像我一样忘了小时候的事。”
小崽嘀
嘀咕咕。
隋玉摸一把儿子的头,说:“不可能的,你是你,她是她,你们的性子不一样,走过的脚印就不可能重合。”
“名字取好了吗?”
隋良插话,他还惦记着这个事。
“这不是你的事吗?都喊你舅舅,你不能给哥哥取名字,不给妹妹取名字。”
隋玉替二崽叫屈。
“取了取了,我不偏心。”
隋良大喜,“我已经想好了,哥哥叫明光,妹妹就叫明璨,光明璀璨。”
“好名字。”
隋玉没有挑拣的,“大名叫明璨,小名叫小花,锦上添花的花。”
她把她的破布人生织成锦绣,女儿的出生,于她来说是锦上添花,也是以她为沃土的土地上开出的一朵小花。
旁观的三人立马会意。
小崽有一点点酸,只有一点点,他捻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