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时候,那一颗颗眼泪好似尖忍的小刀片落在他的心上,让他心中闷涩怪异。
如今他已知晓,那种滋味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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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六日,月皊正在调香室里专心调一种香料打算送给李姝遥,府里的下人禀告李秀雅过来了。
月皊有点意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造访。
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去花厅见李秀雅。
李秀雅在花厅里渡着步子,欣赏着各处摆放的插花和盆栽。
见月皊进来,她笑盈盈开口:“你这里的花好好看,每一瓶每一盆都像艺术品。
出自哪个花匠之手?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县主。”
月皊福了福身,才弯着眼睛说道:“没有什么花匠,是我闲着无聊自己摆弄的。”
月皊缓步走进去,笑着问:“县主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自然是有事情想向你打听!”
李秀雅不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在椅子里坐下。
月皊走过去亦坐下,柔声询问:“什么事情呀?”
“你还会嫁进江家吗?”
李秀雅开门见山。
月皊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秀雅瞧着月皊的神色,也不执意等她的回答。
她笑着继续说:“是这样的。
之前书画筹献舞,得了舅舅的恩典,他让我自己选夫婿。
如今的江三郎考得状元郎,真是炙手可热的人选。
我就来跟你打听打听呀。”
李秀雅顿了顿,继续笑盈盈地说:“江厌辞哪儿哪儿都好,唯独要考虑一下你。
以前还唤过你表姐,也算缘分一场。
我今日过来,自然是想将事情摆在明而上来。”
月皊安静地听着,唇畔仍旧挂着一丝浅笑。
李秀雅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其实我也不介意自己的夫婿有小妾。
只是你身份有点不一样,先是当过华阳公主的女儿,再给江厌辞当过小妾,后拿了放妾书,如果以后又回去了,旁人难免议论。
江厌辞刚考了状元,正是入仕的时候,若因为后宅之事影响了仕途,可就不太好了。
毕竟……他如今风头正盛,盯着他的人自然多。”
李秀雅抬起一张淑贤单纯的脸庞望向月皊,笑盈盈地问:“所以,你既然已经拿了放妾书,从江府出来了,就不会再自甘下贱,回头去给人当妾对不对?听说华阳公主要收你当义女?这才是好的选择,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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