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端木玦还有个优点,他很诚实,至少做了选择,而不是拿话哄她,也算是他心里那根深蒂固的王者之气在作祟吧!
臣妾谨遵陛下圣意!
慕容霓裳起身,谦恭温柔的说道:陛下,臣妾为您更衣,明天一早还要到护国寺祭神,早些歇息吧!
环腰而过解开腰带,处子的体香萦绕鼻端,呵气如兰,端木玦下意识的去瞟了一眼身前的人,半分都不受他的影响,已经动手开始解着他胸前的扣子。
衣裳脱完了,端木玦收了目光向床榻走去,刚躺下,喜烛便被吹灭,他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新婚之夜不灭喜烛,不管小门小户还是皇亲贵胄都是如此,难不成饱读诗书,连辞辇大义都懂的皇后不懂这点道理!
陛下怎么了?慕容霓裳刚褪去钗环想要放下床帐,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为何灭了喜烛,不知道要彻夜长明么?她一身大红色的寝衣在月光底下显得肤色生辉,端木玦不由得说话时不去看她。
陛下有光时睡得着?
她居然这样了解自己的习惯?端木玦微一惊奇,看来真是下了不少的工夫,算了,睡吧!
慕容霓裳放下另一边的床帐,她记得前世新婚之夜,他生气的说自己有光睡不着,偏要灭了喜烛,她听宫里教规矩的嬷嬷说过,喜烛不能灭,那是姻缘烛,要一夜到天明,便哭求着撒谎说自己怕黑,他便不耐烦的拂袖而去,自己新婚之夜便进了&lso;冷宫&rso;,怪不得曾几何时连一个小小的谨仪夫人都不曾瞧得起她,不将她放在眼里。
想多了太累,慕容霓裳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同床异梦倒也省了精力。
不知过了多久,介于睡和醒之间,慕容霓裳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浑身异样,她倏尔的睁开了眼睛,端木玦正支起头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吓了她一大跳,双拳在被子里不由得的紧握,他的眼睛很美,晶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一双浓眉下可以柔情可以威严,可他大半夜的不睡觉看着自己干什么?
皇后!
不行周公之礼,明天这白绢子怎么办?
看着他手里的白绢慕容霓裳脸上竟然一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身下拿出来的,慕容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烧烧的,她有什么办法难为情的,前世又不是没睡过!
到底还是男子,不就是想沾她便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失了身就能够保住慕容一族,让她叱咤后宫,就给他糟践!
慕容霓裳自觉地解扣子,寝衣的扣子就那么几个,没两颗就露出半身的雪肤和赤色的鸳鸯肚兜,端木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
那一截雪颈上那么长的一道勒痕,她上过吊?因为要嫁给他么?端木玦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一用力拿开,慕容霓裳被他耸的向后一趔趄,扶在了床沿上,陛下怎么了?她问道。
为什么寻死?因为嫁给我?委屈你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臣妾不想入宫!
编不出来就诚实的告诉他。
看不太清到底有多愤怒,只觉得他周身戾气,恨不得一下捏死自己!
慕容霓裳还是怕了的,他却下了床,披起一件衣服出了合欢殿,只剩她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显得有些狼狈。
这一世,到底还是没能在新婚之夜圆房,不过她不再是那个端木玦走了后就吓得猫在被子里哭的冬妹了,慕容系好了扣子,整理好床铺,安然的躺下,这一天太累了,她要养精蓄锐,因为明天的祭神,有一出好戏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