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的姑娘鲜嫩的像是三月里的柳芽儿,清新娇美,难掩娇俏。
他将持珠放在膝上,郑重道“姑娘,贫僧是出家人。”
赵宝澜语气轻快道“我知道鸭。”
她两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着他“空明法师,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长得特别好”
这话一进耳朵,其余几个和尚都停了吃饭的动作,赵宝澜一眼,又捏着筷子侧目去空明神情。
空明面不改色道“像姑娘这样当面说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赵宝澜道“像空明法师这样好的僧人,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呀。”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空明反倒默了一默,旋即才又一次道“姑娘,贫僧是出家人。”
“空明法师,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啦。”
赵宝澜笑盈盈的站起身来,道“我这个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法师勿要介怀,世间难为之事多了去了,不试一试谁知道能不能成呢”
这话说完,她也不空明反应,倒背着手,美滋滋的吹着口哨回去了。
左护法几人对于小魔王每日一骚早就习惯了,用树叶当碗吃米饭,暗地里又猜测着这个和尚什么时候能被宫主搞到手。
吃完饭之后树林里边的人陆陆续续出发上路,空明几人将碗筷洗净送回,便辞别出发。
他们似乎是急着赶路,又或者是想甩开赵宝澜一行人,上马之后走得飞快,没多久便不见了踪迹。
赵宝澜也不心急,左右到金陵的路就那么一条,早晚都会碰上,仍旧是不急不慢的往前走。
这么走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他们就撞上了往回逃窜的流民,皆是面色惊慌,难掩惶恐,行李在逃命的时候丢的差不多了,还有人连脚上鞋子都跑丢了。
宝蝉了一眼,便知不好“恐怕是遇上了劫匪。”
赵宝澜眉头微蹙,吩咐下属们保持警惕,催马顺着大路跑了一段,就见地上血迹未干,东倒西歪的躺着十几具护院装扮的尸体,已然没了气息。
路上马蹄印极为杂乱,断裂的树枝杂七杂八的掉了一地,路边还倒着几具短打装扮的男人尸体,模样像是山匪。
不远处停着几辆马车,七八个跟地上护院装扮相同的男人守在边上,马车里隐约有哭声传出,还有女人的说话声传出来。
午后同赵宝澜一行人辞别的空明几人栓了马在路边,有个僧人受了伤,同伴正在为他包扎,空明驻足在道路边,神情微沉,一言不发。
赵宝澜目光在场中一扫就明白了。
洪州那边闹起来之后,周遭大户纷纷迁往京城,山匪流民便趁机抢夺大户携带的细软,想是好在正遇上几个僧人在此伸出援手,那家人才没遭难。
赵宝澜催马近前,从马兜里取出个药瓶扔了过去“上好的金疮药。”
空明动作精准的接住,深深她一眼,道了声“多谢。”
山匪们已然撤离,躲藏在周边的人也逐渐找回了勇气,战战兢兢的过来瞧一眼,唉声叹气的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人将目光投向了空明和赵宝澜两行人。
前者几人都是高手,有自保之力,后者全都是高头大马,难掩剽悍,显然都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这时候马车里边的抽泣声停了,里边人掀开帘子吩咐几句,便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趾高气扬的过来说话。
“我们家夫人说了,愿意出钱雇几个护卫,自然,等到了金陵之后,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这话显然是跟武力值最有保障的两拨人说的。
赵宝澜听这语气就觉得不爽,瞥了那管事一眼,言简意赅道“滚。”
管事显然是被人捧惯了,即便刚刚才遭了难,脸皮还透着白,也不禁愕然怒道“大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居然敢”
赵宝澜瞟着他,说“我现在正在世界上最好的法师身边,感觉特别幸福,别逼我在这种时候用大耳刮子扇你,滚”
空明不想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怔,旋即轻笑起来。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