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声。
禅杖倒地,云竹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在黑暗中双膝跪倒,对着赵奚言深深一拜。
“侯爷,当初云竹离开,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侯爷宽宥!
开始的那几年,小僧四处云游,想着找到了医治侯爷的法子,便可再回到侯爷身边后来,得知侯爷被昏君流放,小僧千里奔袭,赶到龙南,听说戚大小姐有治愈侯爷的良方小僧想着,也许这就是天意”
“哼!”
黑暗中的好奚言一声冷哼,瞬间密室里就多出几个回声来。
“不得已的苦衷?!
天意?”
他冰冷的声音像是敲打在玉石上,有空灵之声,更显得神秘异常。
“是你当初不得不杀我的苦衷吗?!”
“侯爷!
您,您怎么知道的?”
云竹叫了一声,突然瘫倒在地。
“我怎么知道的?哼?”
赵奚言收回拢住夜明珠的袖袍,微微俯身,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云竹。
亮莹莹的光脑袋,脖子里一串黑玉般的禅珠,和身边的禅杖是一个材质。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黑色的东西沉重无比,光挂在脖子里的这一串,就有十多斤之重。
而这云竹却依然站立如松,即使跪着,脖子里也如同空无一物一般。
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深不可测。
赵奚言浅笑了一声,声音柔和下来。
“云竹,这几年你倒是精益不少,功夫长进很大!”
“云竹不敢,”
云竹神情一凝,“比不上侯爷神光内敛,渊汀岳持!”
“呵,连说话也很聪明了。”
赵奚言又笑了一声,起身走到另一面的墙壁前,用手里的夜明珠照着墙上的一副地图。
“云竹说的是真心话!”
“好一个真心话!”
赵奚言猛然回头,夜明珠的光辉直刷刷地打在云竹的脸上,照出一张紧张的脸。
“既然如此,就说吧,当年是不是皇甫南让你杀我?!”
闻言云竹瞪大到了不可置信的眸子。
“侯爷怎么会知道的?”
赵奚言“哼”
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犀利的眸子盯着云竹,迫人的威压排山倒海般的施压过去。
“告诉我皇甫南这么做的原因!”
云竹呆了呆,没有一根头发的光头上沁出汗分子,很快就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儿。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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