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用力拧了几下把手:“阁下,门被锁住了。”
温斯特烦躁地轻啧一声,却没有因为被锁在这个房间而表现出任
何不安。
总统套房的客厅左右各通向一大片区域,他随手往对面一指:“自己找个房间待着,管好你的耳朵,不该听到的动静别乱听。”
军雌恭敬道:“是。”
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进那边的走廊,轻轻合上门。
温斯特这才将目光移向宁宴,想要继续把虫往屋里带。
这时他这才发现宁宴的状态不对,在他身侧几乎要站不稳了。
思及方才温斯特对军雌说的“不该听到的动静”
,宁宴本就一团浆糊的大脑更加乱了,下一秒,却听见温斯特在他耳畔,用肯定的语气低声道:“你是宁宁。”
宁宴抬起沉重的眼皮。
对方并未拭尽残红的唇瓣开合几下,又缓缓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雄虫。
只有那群从未亲眼见过雄子的虫才会听不出来。”
……什么?
温斯特看到了宁宴眼底的戒备,轻笑一声:“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沙发上脏,我扶你去里边坐着。”
自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看到的一切都透着荒谬。
宁宴直觉上并不相信这位雄虫大明星,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扶进就近的一间卧室。
温斯特似乎并不知道怜惜为何物,手法略显粗鲁地按着宁宴的脑袋,几乎是拽着虫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宁宴被按在温斯特的颈窝处,那股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甜香顿时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宁宴猝然被熏懵了,脑中“嗡”
的一声,后颈烫得几乎要灼烧起来。
他意识到进门以来的香味是从温斯特身上传来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已经和对方拉开了一定距离,但那股甜香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像是……他自己身上也在溢散那种味道。
温斯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一时顾不上宁宴,快步走到一旁的床头柜前,在抽屉里翻找半天。
宁宴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他翻出一包创可贴似的东西,三两下拆开贴在后颈。
大概是发觉宁宴一直在看着他,温斯特又用力按了几下,才放下手:“我都不知多少年没用抑制贴了,算是为你破个例。”
抑制贴又是什么?
骨缝间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痒,像是有小虫子沿着血管攀爬。
总统套房的大床十分柔软,宁宴深陷其中,五指陷入被褥间,缓缓收紧,平整的缎面被他扯得皱成一团。
“你是什么等级?闻起来是B级,但是对诱导信息素的抵抗力这么弱,倒像是C级。”
见宁宴已然无力回答他,温斯特对眼前的局面也感到为难:“你的助理呢?”
“你来之前吃了什么?……”
“……终端在响……”
耳边温斯特似乎一直在说着什么,在宁宴听来却仿佛隔着水波,难以分辨。
“‘卡洛斯上将’?”
宁宴手腕上的终端屏幕亮起,显示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