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低声读出上面的备注,若有所思:“难怪哈雷尔急着卖雄子,原来你已经投靠卡洛斯了。”
在他思索的间隙,通讯拨出
时长达到上限,
自动挂断。
还没来得及自动息屏,
新的通讯又拨了进来。
终端固定在使用者的手腕上,只有被主动摘取时,表带才会自动散开。
温斯特看着黑发雄虫的眼神已然放空,只得将他发烫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按下屏幕上的接通键,还贴心地切换成免提模式。
听筒中立刻从传来卡洛斯声音,一向冷静无波的声线中居然泄出几分慌张:“您在哪里?”
回答他的却不是宁宴,而是一个带着揶揄的声音:“上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雄虫清透的声线和懒洋洋的语调实在很有辨识度,卡洛斯立刻认出了对面的声音。
“温斯特阁下?”
温斯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比起卡洛斯,他的语气散漫得仿佛是在闲聊:“不如先解释一下,你带来的亚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阁下,不必和我装傻。
他既然在您身边,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卡洛斯虽然用的是敬语,语气却冷若冰霜,其下压抑着什么。
温斯特见没诈到对方,遗憾地叹了一声,也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宁宴在一片混沌中,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出声:“上将……”
很轻的两个字音,一出口就消散在唇齿间。
通讯那头卡洛斯的呼吸一顿,急切道:“阁下,您怎么样?”
耳中又是阵阵嗡鸣,宁宴难受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紧紧咬住唇瓣,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细碎呻.吟,不吭声了。
卡洛斯焦急的问话散在甜腻的空气中,并没有虫应答。
认识卡洛斯这么多年,温斯特还没见军雌有过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一时有些新奇。
他恶劣地伸出手,搭在宁宴的后颈。
雄虫白皙的肌肤已经泛起大片大片的粉,被冰凉的手指一激,顿时瑟缩一下,唇畔溢出一丝呜咽。
“艾德蒙德!
你在做什么?”
卡洛斯的声音果然染上怒意,竟是连敬称都不用了,直呼他的姓氏。
温斯特愉悦地收回手,还顺便替宁宴捋了一把潮湿的额发:“卡洛斯上将,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只对军雌感兴趣。”
“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么漂亮的雄虫,既然送上门来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拖长了尾音,等着欣赏那头卡洛斯的勃然大怒,却只等到一阵反常的安静。
温斯特疑惑地皱起眉,正想再说点什么——
“砰!”
门外猛地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套房的地面都随之一震。
温斯特脸上好整以暇的戏谑表情缓缓裂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