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予和自己近在咫尺,乐意迫不得已看着她的脸,脑袋也有点懵。
“你……”
乐意闻见了很淡的酒味,陶卿予是不是喝多了?
陈年的美春酿足以让人醉倒,今晚的她滴酒未沾,喝酒的人是陶卿予。
“我什么?”
陶卿予低声说,并未放开乐意的手。
那双眼睛沉着冷静,握住细瘦手腕的指腹微微下压,已经能探到那皮肤下的跳动的脉搏。
乐意半个字都说不出,陶卿予好像变了个人,重复地问了一遍:“要说什么?”
“你喝多了!”
乐意真想扯开嗓子叫人,陶卿予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还越靠越近。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这么近……她的脑子好乱。
“没有。”
她喝的不多。
醉意确实来了,但不是因为酒,陶卿予很清楚。
“那就放我走。”
乐意耳朵在红,脸也在烫,还很恼火,“快点放开放开放开……陶卿予你讲不讲理啊?”
挣不开,她恼怒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委屈。
连名带姓地喊她,却听得人耳根子都要软掉。
是本该讲理的,可这次陶卿予不想。
就晚了两秒钟没放手,乐意就真作势要咬。
陶卿予本来没打算躲,就看乐意到底敢不敢咬自己。
独属于乐意的湿润呼吸刚喷到手背上,陶卿予就觉得那仿佛是来自雨林的一团火,轻而易举地烧进了她的心里。
她改了主意,猛然收了手。
“哼!”
乐意没想到她会忽然收手,往后退了半步,流畅漂亮的下颚线扬起。
心下却复杂。
陶卿予靠近她,她很烦躁。
陶卿予放开了她,她更加的烦躁。
明明是陶卿予把她堵在这里,也是陶卿予先自作主张地靠近、抓住自己的腕。
退开的也是她,还这么干脆。
她抽身自如,会苦恼羞窘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乐意这时候才懂,什么是女人的心思难以猜透。
不管是自己还是陶卿予的,都叫人好糊涂。
等到保安把外面所有的粉丝都疏散完,詹镜可还没等到乐意催促自己消息,就只能上来找。
按照往常的惯例,她一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声音也到了。
“祖宗啊!
我的祖宗你——”
僵持的氛围瞬间打破,詹镜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知道乐意在,可不知道陶卿予也在。
詹镜可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