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包厢跟一楼不一样,不管是墙或者门都比较厚,隔音效果非常好。
好到就是外面爆炸,里面的人估计都听不到。
同样的道理,包厢里面生什么,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西雨不自觉地摸向口袋。
“!”
这身工作服的兜很浅,形同虚设,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把笔放在口袋里。
心口敲了几鼓后,她把目光放在手中的玻璃酒瓶上。
“咚咚”
西雨敲响厢门,门很结实,声音沉闷沉闷的。
门把手就只是一个把手,没有开门的功能。
“咚咚”
她又敲了几声,靠近门听了一下。
一点回音都没有。
怎么进去?开局吃了个闭门羹——
正想着,门“哐当”
一声自己往里打开了。
包厢里很空旷,没有开灯,窗帘拉着,只能透过楼下歌舞厅微弱的光。
西雨抱着酒走进去,她下意识地伸手到墙上摸开关。
但开关没摸到,门反而又自己关上了。
随着“哐当”
一声,环境变得更漆黑,她的心口也“哐哐哐”
跳了起来。
整面墙壁光滑无瑕,丝毫没有有开关的痕迹。
黑暗中的一点火星告诉她,那里坐着一个人。
“我来送酒。”
西雨对着黑暗中的人影说。
火星动了动,他应该换了个姿势。
“嗯,”
那人低低应了声,“麻烦帮我倒酒。”
他说。
声音喑喑哑哑的,非常好听,有一种在人心口上挠的感觉。
。
是了,以前在家镇,西雨是没有听过扬说话的。
她只听说过别人口中的他,只见过他跪在祖先牌位面前祈福的样子,和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冷漠的眉眼,并没有与他对过话。
西雨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到酒桌旁,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一点这样黑暗的环境。
不过仍旧看不清,就像在眼前蒙着一块绸布,只能看到模糊的虚影。
她能感觉到,在她的侧前方,有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坐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