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信口胡诌“家里边药材生意做得大,结交的名医也多,我平日里出门闲逛,也跟着学了几手。”
宝蝉笑着道“我们朝云的医术可好着呢,向来是药到病除,从无错漏。”
左右护法与方长老也道“我们可以作证,小妹的医术真是好得不得了”
一众彩虹屁声中,赵宝澜将手收回,稍稍盘算几瞬,说“不打紧,吃几服药就好了。”
说完,便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药方。
李氏这病前前后后有十几年之久,此前也寻过名医,只是对方都说是好生将养,却绝口不提能否治愈,祝婆婆见她如此举重若轻,不禁为之一怔“小姐确定吃几服药便好了吗”
赵宝澜不以为忤,说“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几个大夫帮着,我开的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祝婆婆见她说的信誓旦旦,蔚家几个人也信心十足,心里边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希冀来“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她出去吩咐人找大夫方子,那边郑老太太派过来传话的婆子也到了,说是老太太想见见
孙女和蔚家人,叫去前厅说话。
李氏一听郑老太太叫女儿过去,眉头就拧个疙瘩“宜静从北方长途跋涉回来累坏了,怕是无力去向老太太问安,蔚家来客多半都是外男,也不好去见她,就这么回吧。”
朝廷向来以孝治天下,婆婆想拿捏儿媳妇,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宝蝉有些不放心,便低声道“夫人,老太太那边没关系吗”
“不用管她”
李氏冷笑一声,道“源儿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五十个护院,就是防着她们过来搅扰,当年她装病害宜静的时候可一点都没顾念什么祖孙情,现在又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给谁”
宝蝉听明白了虽说郑老太太跟郑武占据着名分大义,可李氏这边捏着枪杆子,真闹起来他们绝对占不到好,两边素日里既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婢女把李氏的意思往外一传,那婆子却吵闹着不肯走“老太太实在是惦记孙女,这会儿还在那儿等着呢”
外边动静一大,李氏便听见了,难掩烦躁的皱起眉,说“还不把她给我打出去”
赵宝澜站起身从窗户那儿往外一,就见外边那婆子还在喋喋不休,聒噪个不停,不禁道“老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老太太想见我,那我就去她好了。”
李氏着面前娇俏可的女儿,唯恐她被郑老太太那头恶虎给叼走吃了,她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赶忙道“宜静,你没跟她接触过,不知道那老妇有多可恶你哥哥不在府中,她肯定会拿辈分压人,你要是过去了,肯定会被她欺负的”
赵宝澜道“不会的,阿娘你放心吧,只有我欺负别人,绝不会有别人欺负我的。”
李氏急了,跟蔚家三兄弟说“你们快劝劝她啊,这孩子也真是,怎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左、右护法“”
方长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底是小魔王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家老太太飘了
夫人,赌上魔道第一圣地血云宫的尊严发誓,那老太太在你女儿面前连只皮皮虾都算不上
三人尬笑了几声,站起身说
“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跟小妹一起去便是了,有我们三兄弟一口气在,就绝对不叫小妹受一丁点委屈”
李氏曾经亲眼见到过这三人对女儿的维护与关,如何还会再有疑虑“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们一起去,哪有女儿在前冲锋陷阵,母亲却躲在后边的呢。”
说完,她打发那婆子去给郑老太太回话,略微整理一下衣着妆扮,便带着一行人往前厅那边去。
这时候的府邸大小往往都与家主官职紧密相关,郑家老爷子也曾官居五品,只是两个儿子不争气没能接上去,郑武只混到六品就光荣下岗了,想也知道这府邸并没有多大。
前边有婆子领路,祝婆婆跟赵宝澜一人一边搀扶着李氏,左右护法、方长老和宝蝉则走在另一边。
众人穿过垂花门,正要拐向长廊之际,赵宝澜与左右护法、方长老四人忽然转过头去向不远处的那座亭台。
宝蝉还未反应过来,正待问一声“怎么了”
,就见一道水柱径直射过来了,直直的泼到左护法肩上,又顺着哗啦啦淌了他一身。
亭台上边传过来一阵嬉笑声,抬头一,便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手里拿着竹筒,得意洋洋的着这边,拍手笑道“尿裤子了,尿裤子了”
左护法面无表情的抖了抖身上没落下去的水,李氏则气的变了脸色,吩咐说“把他给我弄下来在我面前都敢戏弄宾客,邱姨娘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那男孩子还没下来,旁边守着他的两个婆子便先一步下来请罪“夫人见谅,小公子还小,淘气些也是有的,这位先生大人有大量,可别跟小孩子计较。”
“这是跟不跟他计较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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