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由累的气喘吁吁,无奈只得缓缓仰卧于凤鸾之中。
赵夫人看着气血两虚脸色苍白的皇后杨艳,只得默默陪坐一旁,潸然泪下。
翌日一早,皇后杨艳就依昨晚之议,即刻着心腹宫女悄然前往杨府之中召唤杨芷。
果不其然,待心腹宫女到了杨府说明来意,杨芷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深宫高墙的,虽是荣华富贵,然却是笼中之鸟,谁愿去便去,奴家必然不去。”
然,话未落地之时,却是忽见杨骏不由恼怒:“此岂能是你左右的?如今算你有福,皇后顾念着你你方能如此,你若不去,岂不辜负了娘娘一片好心?再者说了,一旦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杨氏岂不就此失势?从今往后哪还能再立于朝堂之上?无论从娘娘处来想,亦或从我杨氏来看,你去便就去,不去也得去,非去不可!”
不由呵斥。
杨芷却是不吃杨骏呵斥,只口口声声的说:“奴家即便是死了也不去。”
杨骏见杨芷如此固执,不由大恼,旋即回房取了一根麻绳猛得抛向房梁,对着杨芷大声哭泣:“既然你死了也不去,好,为父今日就先你而去,只一根麻绳了结了自己,这样也免得以后在朝堂之上受人委屈。”
边说边就哭泣着把头伸进麻绳套里,只等一脚蹬开板凳,就此归西而去。
“父亲!”
杨芷看着头已钻进麻绳套里的杨骏,不由跺跺脚:“奴家去就是了。”
杨骏忽听杨芷答应,不由大喜,即刻从绳套里面出来,笑嘻嘻的跪拜在杨芷脚下:“女儿贵人,终究是救了杨氏。”
杨芷看着杨骏转瞬之间的脸变,不由觉得厌烦:“父亲大人居于朝堂之上,怎会让人瞧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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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边厌烦着杨骏,一边吩咐丫鬟:“快与奴家梳妆打扮了,奴家远离了这伤心地。”
丫鬟们哪敢多说一句话?即刻向前一阵忙乱,直把个杨芷打扮的仙人一般送去弘训宫去了。
不时,杨艳看着进了弘训宫的杨芷,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几年不见,不成想芷儿竟然出落的如此貌美,不要说左修仪,即便是如今仅仅次于本宫的胡妃比将起来,只怕也胜三分。”
不由大喜,遂就悄然隐入弘训宫中,好生教导。
然,所谓兵败如山倒,病来如抽丝,杨艳虽见杨芷貌美如花胜过胡贵嫔,好生教导,眼看着杨芷被教导的愈的仙气飘飘,风情万种,不由稍稍放心了些,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逐渐消瘦苍白起来,却是再也无法掩饰了,无奈之下为保全性命,只得唤御医来治。
不时,太医到了弘训宫,一顿号脉之后,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皇后病重如此,只怕微臣已无有回天之力。”
却是因了由悔转愁,由愁转怨的耽误了。
太医无奈,只得赶紧禀告皇帝司马炎:“皇后病入骨髓,只怕时日无多了。”
皇帝司马炎忽听杨艳病入膏肓,不由惊坐于地:“怎就忽的如此?”
毕竟乃是青梅竹马的原配夫妻,感情也算深厚,如今忽听噩耗,如何不惊?
“前往弘训宫,朕要探视皇后。”
即刻摆驾而来。
夫妻对望,不由泪水涟涟。
皇帝司马炎摆驾后宫探视杨艳,皇后病重之事自然如风般便就传遍后宫,三宫六院的嫔妃听闻皇后病重,哪个敢不去探视?更何况,皇帝已是去了!
先是修仪左芬,听闻皇后病重,不由叹气:“本宫虽只是修仪,然,本宫进宫皆赖皇后之德,如今皇后病重,无论宫中礼仪亦或人事,本宫都当前去探视。”
遂就摆了鸾驾急奔弘训宫而来。
皇后杨艳刚刚饮了药正在闭目养神,忽听宫女来禀左修仪到,不由缓缓欠起身:“只引将过来。”
不时,左芬便至,但见杨艳骨瘦如柴之状,不由垂下泪来:“皇后缘何忽染恶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