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住杨艳手大哭。
杨艳看着痛哭不已的左芬,虽心中厌烦,然见左芬却是哭的真切,不由也叹气:“本宫染如此恶疾也甚无奈。”
却是有气无力的与左芬诉几句闲话,然诉话之时,心中却是翻滚:“左修仪哭的如此真切,想必以后本宫去了她也必不会又危于衷儿。”
思至此处,不由反握住左芬之手叮嘱:“如果哪天本宫去了,修仪当好生替本宫照看太子。”
左芬哭泣之中连连应允:“皇后多虑了,只管好生养病,不久必将痊愈也。”
“本宫多谢修仪。”
杨艳也点点头,只眼睛看着左芬:“想必修仪之才必有益于衷儿。”
左芬倾听着,不时点头。
不觉诉了一会,眼见着杨艳疲劳,左芬便就欠身杨艳:“皇后只管好生养病。”
哭泣一番,也就转身离去了。
杨艳虚弱的躺着,眼见左芬哭泣离去,不由心中叹口气:“修仪无害于衷儿。”
然,心中之叹刚平,却是又听宫女来禀:“皇后,胡贵嫔来请娘娘安。”
只一句,不由让杨艳气喘吁吁:“她怎就来了?”
不由强又欠起身来:“既然来了,且迎将进来。”
话未落地,却是见胡贵嫔如风摆杨柳般已是到了面前:“姐姐可好,臣妾请姐姐安了。”
一句姐姐,不由直刺的杨艳心疼:“她竟然也敢呼唤本宫为姐姐?可见是依了皇帝宠爱之势!”
不由心中怒火顿生!
然,正欲火之时,却是忽听胡贵嫔身后一句话传来:“芳儿自知皇后病重,便就急切前来探视。”
杨艳猛听乃是皇帝司马炎,不由心中惊痛,一阵翻江倒海:“皇帝竟然只陪着她来。”
一时之间,竟然惊气到失语,只眼睛呆呆的看着胡贵嫔,却是不出来一个字。
胡贵嫔如何能知杨艳惊气的失语?只当忽的病重,却是回皇帝司马炎:“陛下,唤御医。”
皇帝司马炎连连附合:“唤御医,快唤御医。”
话未落地,整个弘训宫中便就忙碌起来,只见太医穿梭不停,号脉的号脉,针灸的针灸,熬药的熬药,一时间便就乱作一团。
胡贵嫔看着忙乱的弘训宫,说一句:“姐姐且好生医治。”
便就退出去了。
皇后杨艳看着胡贵嫔的背影,不由心中又一阵懊恼,不觉只觉胸中憋闷,喉咙热,忽的,又吐出一口血来。
懊恼不已而致重疾的杨艳眼看就要命归黄泉,皇帝司马炎念幼时夫妻一场,却是自此便就日日前来探视,杨艳不觉心宽一些,竟然生死之中熬至泰始十年初秋,只靠着一口气吊着:“如果本宫有一口气活着,谁也不敢动一下我的衷儿!”
然,秋风一起,却是不管你是何人?该吹了也还是吹了。
秋风一瞬,杨艳不觉寒气侵骨,病又加重,命在旦夕之间。
皇帝司马炎悲痛不已,即刻废了早朝守在杨艳身边:“皇后莫怕,有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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