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的眉目因为这变相的握手而松开、愉悦起来,害陆皙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蓦地,安笙说:「那些照片……流到杂志社的照片,之后我搞清楚整件事了。
是gabriel拿着我给他的备份钥匙上了我家,那一晚我俩都不在公寓中,他从你的行李箱中拿走了照片然后用我的scaner扫进电脑再储存进b,带回去杂志社的。
他向我坦白一切了,但我跟他完了。
」
「这追根究柢还是你的错,你竟然敢再提起?」
陆皙并没有示弱。
他讨厌安笙把这些搞得像交换戒指、像跪地求婚,如果他顺从了就成为共犯了。
好恶心。
许是他们的较劲气氛太浓厚,室内气温仿佛都上升了几度,空调侦测到气温的微妙转变,于是系统启动,出风口轻轻地吹出冷风来……
风吹起了安笙的浏海。
被头发所掩盖的部分,有着丑陋的伤疤。
那是缝针后的伤口、是那一晚差点死亡的痕迹。
陆皙的手指松开了。
「这是你的东西。
」
明明这是你的戒指,我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为什么不接受呢?
替他套上戒指的男人这样说,带点困惑、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但安笙仰望他的姿态像跪拜信仰、瞳心只容下了他的倒影、捧着他的手似会献吻在他的手背,并把永远的忠诚与性命一并交托予他。
安笙说这句话的时候指的不止是戒指。
他在暗示:我也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安笙将那一颗艳绿的星星、华丽的暖意、他终生守护的承诺推进陆皙的手指中、心中。
若要替他戴上冰凉戒指,安笙绝对会先把戒指在掌心捂热。
这就是安笙以后会继续给予他的好、未雨绸缪的好吗?
安笙的动作极其缓慢、温柔,像一个指尖到指缝的舔吻。
这么慢条斯理地折腾着他……太大胆了。
不知道两双眼神是何时交汇的……
只知道戒指套到尽处,没有得再深入的时候,他们已经吻住了。
吻,很轻很浅,陆皙发现自己一只手扯起安笙的领带……
就像他拉起安笙的下巴,要他献吻。
领带末端所缝上的「issac」草写,被他掐皱了。
如果……这个死gay全身上下都是我的,那使用他一下,闲来亲亲嘴也没什么关系吧?
对,就像小时候别人送他的绒毛玩偶般……安笙是老爸在十年前就送他的……既然他三岁时睡觉前也会给玩偶们晚安吻,那跟安笙亲亲嘴也是同样道理……他、他绝对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