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给你相看夫家,你天天过来陪我说话,怎的都没提起过?”
沈镜嗔怪道。
虽然迷茫,但是在帮梁宜浓这事上沈镜毫不犹豫,一来和梁宜浓已有了姐妹情谊,二来若是梁宜浓嫁的好了,也会感念自己,不管最后自己在不在候府,总归对自己是有益无害的。
“大嫂受了这么大罪,倒不要听这些事,省得你忧心。”
说着自嘲一笑,“婚姻大事,总归是父母做主的,我也认命了。”
沈镜很不赞同,“至少要做些努力吧!”
梁宜浓大概心里太难受,或者说太认命了,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露出个苦楚的笑,“算了,无谓的反抗倒是耗费力气,还落个坏名声。”
沈镜刚想组织语言劝解,便听梁宜浓又道:“大哥嫡长子的身份反抗不也无用吗?何况我一没甚倚仗的弱女子。
便是大嫂,听闻做姑娘时也是多受娇宠,为了不嫁我大哥也反抗了,最后还是嫁了啊!”
“……”
沈镜竟有些无力反驳。
还未待说话,梁宜浓又道:“何况外面的传闻也不可全信,大哥和大嫂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若是妹妹我有幸,也有大哥大嫂一样的结局;若是不幸,便听天由命了。”
沈镜有些哭笑不得,听梁宜浓的意思,是说她和梁聚现在这结果很好。
想想也是,沈镜怀孕后梁聚只偶尔不留在她这里过夜,孩子小产后更是天天陪伴着,在男子三妻四妾的古代,可不是好男人么?况沈镜又“持家有道,贤良淑德”
,怎么看都是好的。
沈镜想告诉梁宜浓不能只看表面,可想想又作罢,或许梁聚都认为两人是好的,而她的想法倒难让人接受。
沈镜无意解释,想了想后说道:“你说的在理,但是给你机会的话,你会去用一生去赌一个男人吗?”
梁宜浓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哪有什么机会啊?”
沈镜一方面可怜她,一方面又有些泄气,想火又觉得不行,只能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机会是创造出来的,大嫂说过帮你,却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望你也配合着些。”
梁宜浓心中顿觉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道:“大嫂身子还未好妥,让你劳累我心有愧疚。”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不相信大嫂能改变什么。
沈镜想了想,只能用梁宜浓能接受的理由来劝慰,“你想,你嫁的好了,是不是对你大哥有益,若大嫂以后落了难,去寻求帮助也有人寻。”
“大嫂怎么会落难呢!”
梁宜浓马上接话,细想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她嫁的好了,以后还能帮帮大哥,若嫁的不好,没帮助不说,没准还拖了后腿。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梁宜浓便不再纠结,“大嫂说的是,是宜浓愚钝了。”
随后梁宜浓说起沈氏给的人选,她似是派人打探过了,把每个人的情况大略说了说,之后一脸羞色,“宜浓没本事,只打听来这些。”
都知道打探,说明她还是想着争取些的,沈镜颇感欣慰,宽慰道:“你大哥跟我说了一些,倒比你的详细,现在他也去外了解了。”
“若几人中有可选之人,倒也好,”
沈镜顿了一顿,冷笑一声,“不过我却是不乐观的,若没得选,那就往我之前说的周备身上做努力。”
梁聚很快带来消息,几人都不可选,顶好的还是小门小户的庶子,在家中多受打压,最坏的就是打死过妻子的,要续弦。
同时梁聚带回来一个坏消息,说是已有人家想去周备家提亲了。
沈镜先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聚,揶揄道:“看吧,人是个香饽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