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向副总管,你立了大功,待我大事一成,你就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先坐下。”
完颜洪强赞赏两句后对另一黑袍男子道,“廖副总管,你呢?”
那廖副总管也单膝跪地,沙哑的嗓子道:“禀主子,卑职带领六十死士伏于万家地道入口处,地道狭窄,兵力无法展开,未能全歼其敌,只斩杀了四十八名,逃走数人,七名部下阵亡,四名受伤,卑职无能,请主子责罚!”
完颜洪强阴森地道:“廖副总管,你是无能,假如你事先埋伏二十名死士在庄园外,等他们一进地道就堵住出口,两边夹击,他们还往哪里逃?!”
廖副总管忙双膝跪地,磕头道:“主子明鉴,是奴才考虑不周,因为担心惊动他们,只安排了五名在庄园外潜伏,阻挡不住他们突围,反而被杀,导致功败垂成……”
“算了,你虽有小过,也掩盖不了此次大功,给你记下了!”
完颜洪强又转向另一个黑袍男子,“黄副都统,你呢?”
那黄副都统也跪地禀报道:“主子真是神机妙算,料定谭树旦这老匹夫不会支持我们,我和彭总管、康都统刚跟他一说是受主子委托而来,他当场就喝令我们出去,并口出对主子不敬之语,我和彭总管立即出手杀了他,接管了虎贲军大权,并将那贾将军手下诛杀殆尽,只跑掉了贾将军一人,从几名死尸上缴获了完颜洪烈给各位文武百官的书信,请主子放心,彭总管派了三十死士四百军士正在全力搜捕贾将军,不出所料的话,明早就可抓获!”
有一个黑袍人说了毒杀罗将军及其部属的经过,完颜洪强脸上始才露出笑意道:“很好,事都办得很好,本来打算在这里给我那弟弟送终,没想到他居然胆小如鼠,不敢来了,撒腿跑了!
哈哈,现在太叔门主追过去了,那地道出口也早有预先埋伏的死士等着他,他能跑到哪里去?跑回去带大军来攻入京师?做梦!
就等着太叔门主给我带好消息来吧!”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又道:“各位将军,你们且回去,将这些书信原封不动的放到那些尸体身上,明天自然会到皇上面前,还有,今晚务必带人将军营中所有对我不忠不敬的军官给我囚禁起来,如果劝说后还不服者,杀!
随时听候我的旨意,明白么?”
他们立即跪地磕头道:“卑职明白,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唯太子之命是从!”
“很好,都下去吧!”
完颜洪强一摆手道。
黑袍人躬身退去,他们刚一退那单管家就闪身进来了,恭敬地道:“主子。”
“明天的事情我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主子放心,宫中一切都安排好了。”
“怨不得我了,怨不得我了。
你下去吧。”
完颜洪强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狂妄自得的神情,狂笑着道:“快快天亮吧,我等不及了啊!”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风云变色的夜晚,很多人彻夜不眠,在等待着第二天那爆炸新闻的出现。
天刚放亮,日头刚刚从山顶冒出个头,每个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人就立即听到了传闻,这传闻说兵马大元帅完颜洪烈派遣数百名杀手企图暗杀太子和国师,攻占皇宫、京师大营、虎贲军大营,杀死虎贲军主将谭树旦,并企图联络京城百官逼皇上退位,却被国师大展神威,全部诛灭,弃尸数百具,主犯完颜洪烈侥幸逃跑,同谋云妮公主被国师羁押……
那数百具尸体就陈列在皇宫午门之前,令每一个刚听到传闻的人都不得不信,整个京城就如地震山摇一般,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虎贲军已经将京城全面戒严,任何平民百姓不得携带兵器上街,不得靠近皇宫半步。
此时,消息已经传进了皇帝耳里,京师大营主将萧陶、虎贲军康都统、金都府尹、刑部尚书奉旨进宫禀报详情,他们向老皇帝呈上从那些死尸上搜来的完颜洪烈的帅谕书信,老皇帝气得当场吐血,昏厥过去,太医急忙抢救,老皇帝已经是奄奄一息,挣扎着下旨太子和屠非还有各位王爷、文武百官立即进宫。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皇帝寝宫里,金黄帷幕分开,帷幕里老皇帝躺在龙床上,帷幕外,众位王爷文武官员跪满一地,那皇后娘娘也跪在地上,只有屠非坐在一张椅子上,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内侍总管徐仁正拿着完颜洪烈的几封手谕书信在宣读:
“致京师大营萧将军:
兰亭话别,不觉经年,弟居边陲,每每思及将军与我之情意,常常涕下,恨不能与将军再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今弟命部将越雄带信而至,一为告弟对将军思念之情,二则有大事相求将军。
太子无德,天下知矣,尸位素餐,向无一善,普天之下莫不期盼将之除废,今吾皇龙体垂危,恐将山陵崩摧,一旦不恻,那太子继位,其暴政之下,天下百姓百官千万将士必将再无安宁之日。
原本寄望于吾皇重整雄风废谪太子,另选贤君,奈何吾皇已垂垂老矣,神智昏花,已不可能再下废谪旨意。
鉴于此,为天下百姓计,为文武百官计,为千万将士计,为吾国存亡计,为吾等身家性命计,恳请将军与诸同道襄助于我,共谋大事。
大事若成,将军当封天下兵马副帅,领兵部尚书衔,萌封三代。
明日将奉上白银六十万两,寥许心意,以为将军充足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