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之至,望将军仔细斟酌。
天下兵马大元帅完颜洪烈拜上。”
接着徐总管又念了完颜洪烈写给虎贲军主将谭树旦的书信,然后指着托盘里的其他几封书信道:“奉皇上旨意,这些书信就不念了,皇上说,可以告诉你们,这些都是二王子写给你们中的一些人的,内容也都和写给萧将军谭将军的差不多,都是劝说你们拥戴他来当皇帝!
皇上说了,这是二王子大逆不道,皇上还没死,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实乃可恨可气!
皇上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跟着二王子去造反,篡夺皇位?”
众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磕头,纷纷恐声道:
“万请皇上明察,卑职万万不敢!”
“皇上明鉴啊,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岂敢跟随二王子如此无君无父谋逆?”
……
太子和二王爷联手,此时已经掌握了京师大营、虎贲军大营和皇宫侍卫这些军事力量,他突然痛泣出声,涕泪俱下地道:“父皇啊,儿臣怎么也想不到弟弟他会干出这种事!
他要是想当太子,那他就跟我说,我自动辞去就是,也可以跟您说,您下旨废除我,让他去当啊!
他为什么要如此不择手段勾结将帅图谋造逆啊!
父皇啊,弟弟他说我无德无能, 都认了,可他为什么要说您病危,甚至还恶毒诅咒您不恻啊!
他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子的孝顺之心啊!
呜呜呜呜,父皇,您病体未复,只要他不再这么气您,儿臣就请您下旨吧,让他来当太子,儿臣不和他争,情愿被贬为庶民,种两亩薄田,终老一生……”
太子声情并茂,泪落如雨,拳拳孝子之情,溢于言表,众人都知道他在演戏,可谁也不敢出声,也只得使劲把头低下去,一个个抹鼻子眼泪号啕起来,顿时寝宫里响起一片腔调各异的哭嚎声。
老皇帝剧咳起来,全身都在打哆嗦,极力想说话,却咿咿哦哦说不出来。
那徐总管和太子急忙跑到他身前跪下,徐总管把耳靠在他嘴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然后转过身子,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口谕,此行大变,幸有国师大人神通,化险为夷,特旨加封国师为护国圣王,赐黄金三万两!”
众人惊讶地抬眼看着屠非,屠非依旧一副冷毅面容,双眼看着寝宫外那些卫士们手中的埕亮刀枪,一言不发,神情如常。
徐总管又道:“二王子完颜洪烈图谋叛逆,不孝不忠,祸国殃民,着即褫夺天下兵马大元帅职位,贬为庶民!
其母仪庄皇后生育如此狼子,教导无方,罪孽深重,着即褫夺皇后尊号,圈禁茴香园!
公主完颜云妮悖逆不孝,胆大妄为,阴谋遣人行刺护国圣王,罪无可恕,着即褫夺公主封号,羁押入狱,交由三司会审定罪!
三王爷完颜承恩虽累有薄功,然教女不严,其罪不小,着即革去一切朝廷官职,不得再行管理朝政!
为证明三王爷并无涉足此案,特谕虎贲军康都统,带队前往三王爷府查抄,并将结果尽快报给朕知。
朕心方可得安。”
王总管又转头看着屠非,道:“太子忠孝不二,堪为表率,朕年命不久矣,必将由太子继位,京师大乱,须尽快平定,特命太子重新监国,料理天下政务军事,首要之急,尽快将完颜洪烈缉拿归案,以三月为期,可施一切非常之手段,务必肃清隐患,天下臣民,当鼎力襄助,不得有违,违者杀无赦!
护国圣王,国之鼎柱,值此国中大变,须请更多担待。
钦此!”
这一连串的皇上口谕从徐总管口中说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如五雷轰顶,呆如木鸡!
三王爷全身剧颤,身子几乎都站立不稳了,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圣上!
圣上!
圣上!
万请圣上宽恕啊!”
工部尚书左鸣贵性情刚烈,早年从行军武,只见他大步踏出朝班,发须直立,躬身大嚷道:“微臣有话要说!
微臣不相信这是圣上谕旨,微臣怀疑徐总管矫言乱命,恳请圣上亲口颁发圣谕!”
此言一出,顿时金銮殿上乱成一团,交头接耳声一片。
龙椅上老皇帝嘴里咿咿哦哦,却说不出一个字,浑浊老泪盈出眼眶,手足不由自主震颤,太子见状不妙,阴鹫双眼恶狠狠地怒视左鸣贵,突然猛击双掌,殿门口立刻闪进四名金甲禁卫,太子指着左鸣贵厉声道:“给我把妖言乱政的贼子拉出去就地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