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轻易一推,铿锵一个响声,那可怜的明朝彩瓷,价值不下三千万的古董,出了与地板“亲吻”
的一声哀嚎。
朱芸小小声的尖叫,姜渊典照往常一般打着瞌睡,而政界大老早就气得脸色黑,守卫更是唯若寒蝉、那一刹那间连大气都停止。
嘴角带着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姜绮柳站直身,我从来不说威胁的空话,那太没格调了,我是个言行如一的彬彬君子。”
说完她的手摸上了另一个更精致的古董。
“住手、你给我住手!”
姜诠文大惊,转向倒霉的守卫“你出去!”
守卫立即像只夹着尾巴的狗,飞奔而出。
略微点头,姜绮柳满意的打开椅子,坐在姜诠文的左手边,自己动手取在盘子上的蛋及肉片,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一个空档,她才斜眼望向姜诠文,“喂!
臭老头,你教人拦住我做什么?”
“我干么这么做?”
姜诠文余怒未消的回答。
姜绮柳吞下口中的蛋,推开盘子,眼光朝朱芸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死女人!
原来又是你在暗中搞鬼,你欠人扁是不是?”
朱芸惊喘一口气,鄙夷的瞄过姜绮柳那身脏污破烂的衣裳,做作的捏起鼻子,以高昂尖锐的语气批评道。
“真是没家教,竟然穿这身垃圾来我们姜家,不过也怪不得你,父亲早死,母亲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还不是仰仗我们姜家吃饭…”
姜绮柳火怒跌了起来,一把捉住朱芸的衣领,让朱芸高昂语意瞬间终止,“我没家教干你屁事,死肥猪,少在那里乱嚼舌,我可没吃过你们姜家一口饭,说得跟真的一一样!”
“放手,绮柳,她是你婶婶。”
朱芸瓣脸涨红,不知是姜绮柳手劲迫得她无法呼吸,还是恼羞成怒。
扬起一阵冷笑,姜绮柳听从姜诠文的话。
她撤回手,“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类混帐话,我保证你那有家教的败家子,马上被人知道他躲在哪里逍遥,听说放话要砍死他的人挺多,是不是?”
姜绮柳笑盈盈的回座,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生过。
朱芸脸色由红转青,满身肥肉因她的愤怒而抖了起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种奸计得逞的奸笑,声音也从刚才的尖酸刻薄,转变成愉悦欢喜。
“绮柳,拿不出钱,今天来讨饶是吗?”
姜绮柳一手揉擦额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上次来,你们开出吊件是,只要我一星期内,拿得出一亿元现金,你们就无条件欢迎我妈妈进姜家大门,正式承认她是姜家的长媳,对不对?”
“没错!”
朱芸喜不自胜的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绮柳,当初你夸下海口,说你要是一星期内凑不齐这笔钱,从此不再踏入姜家大门。”
朱芸嘴出嘲讽的大笑,“别笑死人了,绮柳,不要说你才刚毕业,就算你在社会工作二十年,你也同样拿不出这一大笔钱。”
姜绮柳受不了似的白了她一眼,“笑够了没,死肥猪,这么难听的笑声,真亏你还能笑这么久,杀猪的声音都比你好听多了,真是令人作呕。”
她抱怨道。
提起原本挂在她背后,现在则躺在她脚边的大旅行袋,随意的往桌上空处一扔,“钱在这里,一亿元,一毛钱也不少。”
朱芸笑声嘎然而止,“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凑得齐一亿元?!”
她当初开下这天文数字的价钱,就是算字姜绮柳绝对不可能做到,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让梁羽芊她们母女俩进姜家,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
她的手拉开旅行袋的拉链,里面果然满满都是一捆捆的钞票,事实摆在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朱芸开始后悔,她当初实在不该开出任何条件,姜绮柳是个怪胎,她早该知道的,愈是不可能的事件,姜绮柳这丫头就愈能应付得游刃有余;愈是惊天动地的问题,她也就愈能处理得完美无暇。
朱芸颓丧的低下头内心充满对自己当初傻瓜行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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