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哪里追得上。
太子的别院对外是商人居处,探子一时查不到。
黑衣人中,一个长相普通的瘦小男子,乔装在慕府小路门前卖了几日凉糕。
他回禀朱文栋“朱大人,慕二公子这几天和新纳的小妾狎昵,要么去酒坊作乐,要么去茶楼听戏。
哑巴小妾的失踪,慕二公子表面上没有在意。”
黑衣人讲得严谨,他见到的只是表面上。
朱文栋回宫禀报。
萧展眉心一道竖纹抹平了。
皇家的后代,本就不该为女人所困。
冷血无情的慕锦,才配得上当萧展的对手。
沉浸儿女情长的男人,皆是废物。
如此一来,二十没有用处了。
萧展讨厌二十。
乍听二十是慕锦的软肋,萧展就对二十产生了恶意。
紧接着,到了别院,二十如同一只惊弓之鸟,除了哭泣和求饶,什么也不会。
萧展厌恶胆小怕事的女人,对二十的不满添了几分。
以及,李琢石常去别院和二十见面,和二十交谈甚欢……不能说交谈,二十是个哑巴。
萧展面前的李琢石不多话,哪怕她心仪他,也不会倾诉衷肠。
他见李琢石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和二十聊天。
二十就变得更加可恨了。
才这么想着,萧展对群臣的奏折也起了厌意。
他走出书房,拐角处遇上了李琢石。
她换上一身劲装,分明是要出宫。
“太子殿下。”
萧展眉眼弯弯,“琢石,这么巧,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嗯。
太子殿下,我有事出宫。”
二十是哑巴,李琢石向她说起心事反而坦然。
旧事憋在心里成了心结,苦水倒了出去,本以为无解的死结渐渐松了。
李琢石怜惜二十在慕府的惨状。
同时,她有些羡慕。
二十虽然担惊受怕,但心是她自己的。
李琢石束缚在东宫,无论身心,从来没有过快乐。
二十的苦痛是短暂的。
李琢石的却见不到尽头,她如何不羡慕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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