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见这小娘子冻坏了,赶忙答应一声,上前扶起她来。
不巧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苏念脚下一个趔趄就倒在了白大夫怀里。
白大夫本能地伸手环住了苏念的腰抱紧,两人贴在一起姿势亲密,远远看去,就是一对正在亲热的野鸳鸯。
苏念神情慌乱地往后仰倒,白嫩的小手推在白大夫的胸口,“你、你我我”
语无伦次地说着,想使力脱离开白大夫的怀抱,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地上栽去。
白大夫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将她的身子拉回来,顺势打横抱了起来,嘴里抱歉道“唐突娘子了。”
抱着苏念就朝梅林深处的亭子走去。
怀抱着温香软玉,白大夫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唯恐摔到了佳人。
他的心脏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砰”
的一声爆开,碎裂成渣。
他不是个不懂的毛头小子,妻子早年难产而逝,这些年天南地北的行医,居无定所,倒也再未娶妻安定下来。
旷的狠了,也会去秦楼楚馆走上一遭,解决一下身体需求,对男女之事上倒也不太热衷。
像今日这般面对女子面红耳赤,心跳过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看着这小娘子娇媚的小脸,明知时间地点身份都不对,他还是不理智的靠了上去,一心想离她近些,再近一些。
就这样,一个有心勾搭,一个有意招惹,两人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交往起来,这片梅林就常常成了两人夜半相约之所。
苏念的欲拒还迎,欲语还羞,一笑一泪的风情,让白大夫为之着迷,为之疯狂。
再顾不得什么规矩法度,礼义廉耻,渐渐泥足深陷,深深地爱上了她。
都说真爱一个人毫无理智可言,若是你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那只能说明你爱的不够深。
爱上了苏念的白大夫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在苏念隐晦地提出要他配置一些能使人日渐虚弱的药时,他连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也不问她要那种药何用,只一心想着搏心上人开心一笑。
进了腊月,靠近大年下,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庄子铺子要对账、各处的年礼、请客赴宴、祭祖拜祭等等,石静怡忙的几乎脚不沾地,还需要兼顾着贺氏这边的情况。
她虽然感觉身体有些疲累气虚,也没太往心里去,只以为是最近一段时间事太多劳累过度,等过了年,忙过这阵子,好好养养就好了。
小年夜的家宴上,贾珍一家妻妾老小共聚一堂,庆祝贺氏身体好转。
一道清蒸鳜鱼让苏念干呕不已,经白大夫把脉确定苏念已身怀有孕。
贺氏和贾珍大喜,恨不得将大功臣苏念供起来才好。
十年了,贾珍终于再次有了子嗣,打破了他不孕不育的魔咒,叫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石静怡表情淡淡,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并不是太在意。
她有嫡子,有娘家,小妾生再多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再说这位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呢,她儿子贾蓉的嫡长子的地位稳得很,一个庶出子,她还不放在眼里。
苏念垂眸,遮住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心里却翻腾起来,她比谁都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平静之后,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了孩子后,她便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在这后宅里,能做的事情也更多了。
于是在白大夫隐晦地看她,满怀期待想同她要一个答案时,她眼神平静地掠过他的脸,看向贾珍笑得一脸明媚灿烂。
白大夫见状,刚才还激荡不已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渐渐趋于平静。
他暗自嘲讽自己的自不量力,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他何德何能能常常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已是邀天之幸,如何还能奢望的更多是他贪心了,实属不该。
白大夫的医术有目共睹,再加上苏念对贾珍时不时吹的枕边风。
如今白大夫已经成了威武将军府的府医,看顾着贺氏的病情和苏念的胎,不时地进出后宅诊脉,倒是比之前更便利些。
贾母对于贺氏病情的好转表达了欣喜和深切的慰问,派人送了好些滋补品和好药材。
后又得知贾珍的妾侍怀了身孕,倒是真心为他们开心起来。
照比英勇候府的人丁兴旺,东府里连小猫两三只都凑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