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那位里头,手不由一抖,立即低声顺目的退下去,仿佛是害怕这声音的主人似的。
没有人看到这里头的表现,因为这时宁采臣正举杯大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向船舱外走去。
其他人自然得跟着,因为每年因醉酒跌入花船的可不在少数。
远处一扁舟,箭射而来。
舟上立于一人,仙风道骨,温文儒雅,却又放荡不羁。
这人正是刚从地府返回的吕洞宾。
吕洞宾看着眼前的花船,眉头一皱,却未多说什么,而是对宁采臣说:“采臣,看来你已悟了。
可愿与我上山学道?”
宁采臣伸出手去。
“扶我一把。”
宁采臣,宁仙芝要去学道?
这一下可惊慌了钱县令他们,他们想伸手阻住宁采臣。
可是在吕洞宾面前,他们又如何斗得过吕洞宾。
就是李公甫眼看抓住了,却现手中什么都没有,而人却已上了扁舟。
宁采臣上了扁舟,一下子靠在了吕洞宾身上,仍不忘饮了他杯中酒。
吕洞宾也不恼,只是哈哈大笑,而那扁舟无人划而动,远离花船而去。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把人拉来吃花酒。
李公甫誓,他真的只是想借宁采臣的名号吃一顿花酒,他真没有别的意思。
可这花酒没喝上,却弄得叔舅去学道了,还要上山。
“二位大人,卑职有事要先走。”
“哦?你去吧!”
他们两人也弄蒙了。
用现代话说,就是北大清华的苗子,在临考前一刻,突然出家了。
这前后变化落差如此之大,任何人撞上,也会蒙。
李公甫下了花船,便急匆匆往家赶。
没办法,他对此事已乱了章法,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回家与人商量,不商量出个结果,他是没办法与姥姥她老人家交待的。
许娇容大马金刀地坐于客厅,正等李公甫回来。
李公甫拖着宁采臣去喝花酒,这前后花的时间是不少,但是好在天还没黑。
早早顾家的许娇容知道,那种地方不到落日上灯,是不会接客。
所以在看到李公甫天还未黑便回来,她的心便先放下了一半。
“咦?叔舅呢?”
没有宁采臣的人影,许娇容多问了一句。
李公甫一路小跑赶回,早已口干舌燥,并没有回答,而是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
,先喝了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