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快步如风,带起了一片酒气。
许娇容闻到,立即不高兴道:“你又去吃酒了?”
李公甫放下茶壶,烦躁道:“都出了大事了!
哪还顾得上吃酒!”
“出什么事了?”
只是吃酒,许娇容虽不高兴,但也并不是那么严禁,听说出大事了,立即关心道。
李公甫快言快语,把宁采臣今天生的事一说,许娇容是再顾不得花船吃酒。
这可是亲人,不是因为他是大才子,而是因为他是亲人。
亲人要出家了,许娇容也慌了神。
李公甫比他好些,却也是急道:“你说,叔舅怎么能这样。
姥姥她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怎能说出家就出家呢!”
“你等等。
我脑子乱了。
你等等,我找汉文来。”
许娇容慌乱了完全没了主意。
“汉文在家吗?”
“在。”
“走,我们一起去。
汉文也是文人,想必比我们更能理解叔舅的想法。”
李公甫赶快推着许娇容一起去找许仙。
许仙回来之后,哪儿也没去,他在画画,画得是一幅雪景。
李公甫他们进来时,他不过刚刚画好雪地。
“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突然闯入的姐姐、姐夫,许仙闪过一丝慌乱,想把画藏起来,却不知藏在何处。
李公甫立即把今天的经历又说了一遍。
“红尘可笑,痴情无聊。
想不到叔舅也是个痴情的。”
许仙嘴上念叨,双目迷离。
也不知他是在说宁采臣,还是说他自己。
李公甫急了。
“汉文,你先不要管他痴不痴情,你就说怎么办吧?姥姥可就他一个儿子,这让我如何交待?”
许仙回回神,把精力重新放回到这件事上,边回想宁采臣唱的歌的歌词说:“不过从歌上看,叔舅应该是已经放得开了,不再想念那个女子才对。”
“不想念?我是亲眼看到他上的船,亲耳听到他学什么道。”
李公甫很急,一切都在眼前生,那么快,那么真切,他已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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