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论罪,那也要上京到吏部、刑部去,不可先给自己判了死罪。”
虽然曾经是顾鸿恩的学生,但陈述之如今比他身份贵重,说话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他也愁,这次根本就没带吏部、刑部的人,没法当场给他洗刷罪名。
要是让他到京城去,路上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没脸活着啊……”
顾鸿恩叹道。
平凉府所有县的守卫都是叶家军负责,失守了也没这两个人什么事。
就算送到刑部去,有责任的算个降职,没责任的话根本就没事。
但他们是府、县最高的长官,自己的领地被敌人占了,便有人认为他们的死能够承担失守的责任。
这里没有具体管事的人,什么都管的丞相也不在,那就……唉,算了,救都救了,帮人帮到底吧。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找个能做主的人。”
陈述之说着出门,还让外头的大夫帮忙看着点他们,别一不注意又寻死去了。
陈述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让门口的守卫进去通报,其实这种事没必要非得半夜说,但他怕白天人多,更见不着。
梁焕正坐在床上,研究菊花茶里放多少菊花多少水比较好喝。
他听见通报只说让进来,也不起身去迎,反而放下茶壶,倒在床上装睡。
作者有话要说:梁焕:打仗没啥好看的,你为啥非要去?
陈述之:还不是怕你死在战场上。
·叶廷枢:尸骨无存就说我死了??
第44章宣威走进营帐,陈述之见前厅没人,只好进到卧房里找。
屋里点着一盏灯,梁焕衣裳都没换,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见他茶喝了一半灯也没吹,陈述之便知道是装的。
装睡?还希望自己趁他睡着做点什么不成?
陈述之才不上他的当,过去安分地跪在床头,。
梁焕躺了一会儿,见什么也没生,只得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睡眼惺忪地望着陈述之,懒懒道:“你来了啊。
这大半夜的,来陪我睡觉?”
陈述之就知道半夜来找他会是这个后果,只得垂了眸子道:“等臣先说了正事,再陪您。”
梁焕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捧着他的脸,捏了捏鼻子,话音十分勾人:“可是我心痒难耐,等不及了。”
他的头愈低了,没有回话。
这还能说什么呢,随便他吧。
见他这个反应,梁焕轻轻一笑,揉了揉他的脸道:“说吧,什么正事?起来说。”
陈述之便站起来打算说话,还没开口就被他拉到榻上坐下,肩上又被他搭了根手臂。
梁焕就这个姿势听他说完了河里捞到人的事情。
“营中找不到料理此事的人,臣想让陛下赦免他们的罪过。”
梁焕皱了皱眉,“我不太懂,这事有罪么?刑部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吧,城破又不能怪他们。”
陈述之本来想说一句“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