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两人只得作罢,且想着是阿曈带宗朔走的,便也稍解心忧,所以一行人只在山脚下修整。
直到几天后,乌骓与踏炎带着一封信跑下山。
众人拆开信一,顿时面色扭曲,读得很艰难。
刑武着那“极有特色”
的字体,便认出,这是阿曈那缺胳膊少腿的字迹,没人能假冒。
原来是白狼王在巡山的时候,遇到有尧山的野狼来禀告,说那些“人”
还没走,反而赖在山下了。
阿曈得了信,却也走不开,他得着宗朔,于是便只能休一封,以传音讯。
刑武与萧冉拿着信,仔细辨认之后,才心下稍安。
信中用词含糊却简洁,不过只一个意思,他们殿下还活着。
他们已经守了很多天,再守无益,新皇登基,回去还有众多杂事安顿,索性,两人一研究,便在尧山留下斥候营的几个兄弟等待。
而克烈一行人,在跪拜念诵了许久之后,得知宗朔活着,便了却心思,先回草原去了,忽儿扎合走前,将自己的坐骑留下了,并告诉两人,有事就派遣骏马回程报信。
如此这般,过了好些日子,留在尧山驻守的斥候营卫,才终于见到了好生生的宗朔。
他们眼见将军不知生死的被巨狼带进了山,而眼下则好生生的站在他们眼前,且着好像又高壮了很多,真是神迹
只不过大将军也没别的事情,只是叫了一帮兄弟,南下买货去了,什么针头线脑,锅碗瓢盆的都要,甚至还有小孩子用的拨浪鼓和尿垫子。
他们眼睁睁的,着往日煞气腾腾的大将军,他卸了甲,身着舒适的常服,坐在舱里,扯着一块尿垫子往那张俊脸上贴了贴,嘴里还念叨了一句什么,粗糙,岂不要剌我儿屁股
直到兄弟们把物件都搬到尧山,大将军便不再叫他们往前了,而几人手足无措的着一群大狼“悉悉索索”
的从草丛中冒出头来,到将军后,甚至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大摇大摆的,搬着东西走了。
最后,几人回营,刑武与斥候两人,着这几个自打回来就眼神发飘的兄弟,直嘬牙,得,一个个都神叨叨的样子,只不过,倒是嘴严,就连对自己,也没说什么,只说,给大将军买了货而已。
一问买了些什么,几人摇头,又不说话了。
刑武一拍桌子,就往赶往外走,斥候则依旧平静的白着脸,伸出凉手默默的拽住,任由刑武暴脾气的骂骂咧咧。
“他娘的,明天老子就辞了官职,亲自去给他丫的去压货跑镖,我倒要,到底如何了”
而那几个兄弟,则在斥候的眼神示意下,舒了一口气,默默的退出去了。
东山中,拿着单子还在点货的宗朔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蹲在他身边抱着拨浪鼓和小木马的阿曈,则抽出了一片摞在一起的尿垫子。
“喏,擦擦鼻涕。”
宗朔低头他,阿曈则呲牙一乐,眼睛弯成月牙,又露出了嘴角的小梨涡。
“可软呢,孩儿的东西,先借给你这个老子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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