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可在驿道中设置周转站,以阜州运盐至都城为例,阜州到青州多水路,期间可以罐运;青州往澹州多山障,宜装袋而运,澹州往都城路皆平阔,再以罐运。
期间虽多次拆装,耗些时力,然毁于运途之盐量必减,终究利大于弊。
此为其三。”
夏牧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站起身来谓梅思源道,”
梅大人所虑实在周详,此换装运法新颖非常,听来已觉十分可行!
看来梅大人确实没有少花功夫!”
梅思源躬身行礼道,“臣身居庙堂,世受皇恩,自当为朝廷分忧,唯恐才疏学浅,难报皇恩万一!”
夏牧朝笑笑道,“哈哈,思源,你亦不必自谦。
来来,接着说!”
“兵卒乃国之利器,常年运盐缺少训练,战力自不强。
一旦外事开战,这些运盐兵怕是攻不了城,守不了国。”
“若不遣兵丁运盐,盐将何运?”
夏牧仁问道。
“民间镖局。
鼓励大镖局到政司造册,政司下镖,镖局押镖,州府收镖。
押镖银钱由户部下拨各州府衙门。”
梅思源答道,“诸多运力以民镖为最。
镖局以押镖为生,历来以运时短,不失镖著称,使民镖为朝廷所用,则兵卒可归兵营操练,镖局、盐政、兵卒、百姓各自得利而无一害!
此为其四。”
();() “其五,新辟驿道。
现时安咸运盐官驿仅阜州往澹州一线,一旦供盐增加,实在捉禁见肘,且无论东进南下北上都必经此道,徒增路途。
臣以为,可开辟北上和南下驿道,北上可经阿兹博县出邓州,南下可经木钦县,转望塔河到普度县,再走屏州官道南下。
其中详情,臣还要请教段泽清老先生。”
“不错,一旦阜州产盐加量,一条官道实在不足,辟官驿耗资巨,征役多,耗时久,要加快进程”
,夏牧朝一时也感受到其间压力,向夏牧仁说道。
“嗯,不如明日我们便联名向父皇上奏此事?”
夏牧仁显然十分认同夏牧朝的说法。
“如此最好!”
夏牧朝点头道,再向梅思源赞道,“思源,此事亏得你提起,不然后面再想起此事,只怕要误不少时日!”
夏牧仁听梅思源讲完五条治盐之论,心下十分欣赏,忍不住赞赏道,“今听梅大人一番治盐说,实在获益良多。
本王曾举荐司马昂任安咸盐运政司,今日一看,梅大人谋略实在远胜于他。
有梅大人坐镇安咸盐运,大华盐危三年必解!”
说完,行步到颌王面前,颌王起身相对。
“牧朝,我这便回去准备,明日你我在内政司在合计一番,晌时向父皇请奏。”
夏牧朝笑道,“甚好!”
夏牧仁对梅思源点头示意,便大步向外行去。
梅思源执礼道,“恭送颐王殿下!”
夏牧朝走近梅思源,待夏牧仁走远始温声说道,“思源,你满腹经世之才,今日方始展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