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它可有动静?”
青玄笑问道。
他留了极小一道至阳长生功真气在梅远尘鱼际穴中,再教他长生功的吐纳运气法门。
一旦梅远尘熟习此吐纳法门,便可以催动这道真气在体内游走。
此乃青玄自创,实在是种高明至极的初学聚气之法。
梅远尘坐地尝试了一个多时辰,已是满头汗涔涔,却毫无所获,只得沮丧答道:“回师父,徒儿还是未能催动!”
“不着急,今日便练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只消临睡前一直运行此法,待得入睡后,这法门便会在你体内自然运转,与醒时无异!”
青玄站起身言道。
梅远尘正自懊恼,听得师父讲起这等奇效,忽然由忧转喜,惊笑道:“竟如此神奇,那可好的紧呢!
那徒儿先回去了,师父你也早些休息!”
言毕,拜礼阖门而去。
梅远尘一边回味着适才师父所授的吐纳运气法门,一边感受着鱼际穴中传来的微微辣意,又一边慢步往院舍走着。
“是远尘么?你可算回来了!”
院舍门口,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抱怨中既有关切,又有释然。
原来夏承炫见梅远尘房中一直不曾掌灯,不知去了哪里,乃在门口一直候着,这时见他回来,忍不住叫道。
“承炫,你怎还没睡?”
梅远尘走上前,满脸歉然道。
夏承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都不在,我哪里敢睡?你倒好,跑哪里去了?可是去院子里找了姐儿?”
致知堂的同窗,皆是官宦人家子弟,且多半早已成了亲,逛窑子于他们而言实是稀松平常之事。
梅远尘近来与他们处的久了,自然知晓夏承炫所说“院子”
指的是甚么地方,脸色一红,急忙呸道:“你瞎说个甚么!
我,我怎会去那种地方!”
对答间,两人已行到院舍廊前,夏承炫见他又窘又急,嘻嘻笑着,坏坏说道:“远尘,你没去过那地方么?要不要月中之时我带你去?”
梅远尘听了面红过耳,急得竟已言语不利索了:“你...你...这...我...这,唉呀!”
到最后居然重重跺了一脚。
夏承炫看了,乐得捧腹大笑,又道:“你急的甚么样!
这算哪门子的怕羞丑事?”
夏承炫贵为亲王世子,十六岁后便有陪房丫头侍寝,于男女之事早已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