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想了想,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娟子又向她了解了一番蔡大妈的具体情况以后,回去照顾她妈妈去了,阮流筝也回到了办公室,没有时间多说什么,协助他开好今天要开的医嘱,跟他进了手术室。
下午一点多,手术才做完,回到办公室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堕。
“流筝,饭还有点儿热,自己拿啊!”
谭雅拿着药水匆匆去病房了,留给她一句。
“好,谢谢!”
从手术室出来过了午饭时间是常有的事,谭雅如果白班的话总是给他们打了饭。
她去取了来,一份给自己,一份给他。
丁意媛是不需要的,她家有人送饭来。
将饭送到他桌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吃。
他在认真地看着那一排mri像,她看了一眼,是她即将主刀的46床。
“宁老师,吃饭了。”
她提醒他。
他这才转身坐下来,很顺手地就拿起勺子了,也没说声谢谢什么的……
“宁老师。”
她在医院这几年已经锻炼出吃饭的速度了,有时间赶紧吃,不然没准又要放下了,此刻趁着办公室没其他人,忙里偷闲问他,“蔡大妈女儿是不是你让时谦找出来的啊?”
他慢条斯理地,顾左右而言他,“你还记得时谦?”
“……”
这叫什么话?不管怎样也是他堂弟啊,她是去念书的,不是失忆啊!
“是不是呀?”
“嗯。”
“既然这样,发什么脾气啊?好好说不行?”
她嘀咕着抱怨了几句。
“既然记得时谦,怎么不记得我的脾气?”
“……”
他的脾气?哎,她怎么不记得?独生子,从小也是大少爷一般养大的,听前婆婆说,也曾是个张扬的主,跟院里那些皮小子在一起,没少闯祸。
她想,他只是在董苗苗后,就压抑沉闷了。
她见过他张扬的样子,却鲜少见他发脾气,但却不是没有,有一回,也是有人塞红包给他,对方还是熟人,到家里来拜访的,他当即就给了人没脸,当时还把她惊了一跳,毕竟自结婚开始,他便一直是温温和和的。
她一时陷入沉思,没留意他,听得勺子轻响,才侧目一看,发现他把饭盖上了。
“不吃了?”
她发现半开的盖子下,饭还剩了一大半。
“嗯。”
“……”
他这答话,能多几个字吗?“不好吃?还是胃不舒服?”
他微皱了眉,把饭又重新拿回来吃了。
“……”
怪脾气!
“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只好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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