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声,砸地声此起彼伏,还有姑娘们的哭声。
一个浓妆艳抹的妈妈走了出来,笑得一脸谄媚,就要靠近梁晟说话,旁边的侍卫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那妈妈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再也不敢靠前。
“远处说话,别离得那么近。”
侍卫十分清楚梁晟的脾气,站在这花柳地都嫌脏的很,地面都不肯踏一下,她靠得这么近不是要找死吗?
那妈妈偏着头,离得远远的,问旁边的侍卫:“我们是正经的营生,都是有手续的,每年的税负也没少上缴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侍卫冷笑:“等去了大牢你就知道了。”
那妈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邓锦慈的马车停了下来,秋霜出去问了一下,回来道:“前面道路不知道为什么封锁住了,小姐咱们绕道吧。”
邓锦慈点头,她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今天最高兴的事就是没有碰到梁晟。
马车行走了一会,又停了下来。
邓锦慈撩开了车帘,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封道。
车夫点头:“小姐,前面又封道了。”
邓锦慈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打听一下哪条路能回去。”
车夫答应一声跳下了马车。
梁晟不经意转头,瞥见不远处的蓝顶平头马车,他立刻认出了是邓锦慈的车。
薄唇一勾,指了旁边一个侍卫道:“去,把马车里的邓大人给我带过来。”
他笑得凉薄,侍卫胆颤心惊地领命而去。
“邓大人,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马车外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秋霜撩开帘子:“你家主子是谁?”
那侍卫战战兢兢不敢抬头,道:“主子就在那边。”
邓锦慈抬头,就见梁晟站在不远处,铁灰色的衣角被风吹起,明明是一俊美少年,偏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她心里长叹一口气,刚才的高兴劲全没有了,心想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情知躲不过去,就下了车,秋霜跟在后面。
“邓大人好悠闲,逛到这里来?”
梁晟凉凉地开口。
“大将军不也是如此,这栖花楼也是有名之所啊,就是未免粗暴了些。”
邓锦慈忍不住还口。
梁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一个踉跄,就往他身上倒去。
他顺势撅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咬牙低语:“你等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粗鲁。”
栖花楼的姑娘一个个身娇体弱,被这些侍卫们赶着上了一辆大马车,往最近的监狱走去。
梁晟一把将她拉上了轿子,秋霜要去拦,身边的一个侍卫一把拦住。
邓锦慈就被梁晟塞在了轿子里。
轿里的空间倒是极大,两面设着石青色金钱靠背,几个大红色万事如意纹的引枕,梁晟一把将她按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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