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绣房里,女工们甚至还没有开始干活,大夫人就带着顾嬷嬷和几个大丫鬟过来了,后面还紧跟着几个家丁。
管事李嬷嬷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差点就要在大夫人面前跪下来了,她追在气势汹汹疾步进门的大夫人身后,声音颤抖地小心询问:“大夫人,您怎么过来了?许是老奴做错了什么事么?”
大夫人冷嗤道:“容宜那个贱婢住哪个屋!”
李嬷嬷惊诧不已,暗忖容宜这个外表安分的究竟惹了何事,竟要大夫人亲自来寻脚上的动作不敢有半分怠慢,赶忙到前边引路。
绣房的女工们站在远处好奇又害怕地窃窃私语,只有冬雪神色淡定的看着,甚至还有难以察觉的喜色。
绣房不大,没有几步就到了容宜房门口,大夫人抬脚一下子就踹开了房门,随即打量了一下房间,冷笑道:“你倒是住的好!”
容宜站在屋子中间怔怔地望着门口,她刚梳洗完准备出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她知道大事不妙了,赶紧跪下,恭声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愠怒道:“你装模作样什么?你可曾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我已经免了你通房的身份,没再叫你去服侍二公子,没想到你这小妖精竟然把公子勾到绣房来了!
颜之厚矣!”
容宜听到这话不禁一愣,赶忙解释:“大夫人,奴婢没有勾引二公子,奴婢不知您不再让我做通房的事,二公子过来奴婢没有办法赶主子离开”
她若是知道自己已不再是江匀燮的通房又怎会允许他继续过来呢?
“哦?你的意思是堂堂侯府二公子自己寻过来的?难道你是藏了什么迷魂药?”
大夫人嗤笑,随即高声下令,“来人啊!
将这屋子给我翻个遍!”
“大夫人!”
容宜面露惊惧,江匀燮送给她的耳珰和手镯还在房里,如若大夫人知道江匀燮将宫里来的生辰礼给了她,定会是火上浇油。
然而她的劝阻是毫无效果的,那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不仅找出了手镯耳珰,还翻出了赵紫凝送江匀燮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