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摇头。
“三姑娘一应事情都很独立。
不让旁人插手。
老奴知道的不多。”
顺惜却拧起了眉心:这样一来,如果管沅和柏柔嘉走得近,她又该怎么办呢?管沅肯定会向着柏柔嘉。
刁难她的……
此时的管沅,却和柏柔嘉谈起了边墙一事。
“没有去边墙修筑地走一遭的人,压根不清楚情况。
虽然现下边墙已修好了一段,但修这一段出了不少问题。
工匠人手一直被宫内的人压着,调动不畅,银饷也来得十分缓慢。”
柏柔嘉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管沅沉吟片刻。
永国公府历来官职虽不高,但多多少少总会参与些工部的油水生意,算是勋贵之中活得滋润的。
这次修筑边墙,永国公府一开始并未参股。
之前工部的生意,不是河道就是皇陵,边墙还是第一次。
因此,永国公府本来存着观望的态度,想看看情况如何再去入股。
可如今问题已经显现出来。
“你是从父兄那里知道这件事的?消息可靠吗?”
管沅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清楚明白。
柏柔嘉所言,十有**是真的。
内宫阻拦,银饷迟缓,这不就是刘瑜暗地里在做手脚吗?
况且她是知道前世边墙修筑最终结局的,但现下她不好明言。
“如果不真,我也不敢随意告诉沅妹妹,否则误导了沅妹妹,我就罪过了。
听说贵府也掺和了边墙生意,我才来提醒一句,见好就收。”
柏柔嘉神色严肃认真。
“多谢柏姐姐提醒,”
管沅轻叹一口气,“其实,你又何必特地来走一遭告诉我这件事?你不说——”
“我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
柏柔嘉笑容中含了几分惋惜,“本来永国公府就做错了事,沅妹妹就当我现下还债赔礼罢。”
管沅敛容肃色:“我却不觉得你们欠我们什么,你这样做,我反倒很为难。”
柏柔嘉有些意外:“沅妹妹的为难从何而来?”
“很多事,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管沅顿了顿,“父兄的主张是站在整个家族的立场,你我虽有不平虽觉不妥,也不能越过他们去。
如今你私底下帮我,我说句实在话,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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