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在这仰山台待得快恼了,什么都不让她干,还不让她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谢栀看了眼手里的茶盘,忍着将它扔掉的冲动,忍气吞声地坐在一旁榕树下,准备等裴渡回来。
距离下次交稿还有一段时间,谢栀趁着这个空闲,脑中开始构思下一期的内容。
她坐在原地发呆,没注意到有人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地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赶走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留在这?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着,被拦下来了吧?”
谢栀被这尖锐的声音吵得头疼,抬头一看,果然是疏月。
她不欲与对方争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拿着茶盘便要走。
疏月却伸手一拦,谢栀一时没提防,不慎撞了上去,茶水倾泻而出,全倒在了谢栀身上!
还连带着茶盘及一众茶具皆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谢栀一张娇艳艳的脸气得青白交加,正要拿起茶盘打人,便听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荔淳!”
她一顿,望见远处走来的男人,吓得将手一松,将茶盘又摔到霖上……
“见过世子。”
众人纷纷行礼,谢栀却愣在原地,看着对方伸出大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咬牙切齿朝她道:
“这可是定州……”
“世子恕罪,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这荔淳她突然撞上来,我……”
疏月慌张跪下,急忙撇清责任。
她知道,世子重刑罚,历来犯了错的下人都要被狠狠罚一顿。
裴渡下一刻便发了话,语气里含了薄怒,却不是朝她,
“荔淳,是这样吗?”
谢栀拧眉不语,半晌才开口,“才不是。”
“给我进来。”
谢栀跟着裴渡进了正屋之中,在下首站了好半晌,瞥见他走到圈椅前坐下,似乎在桌上一堆散乱的笺纸中寻找什么,就是不理会自己。
谢栀站了半晌,衣衫湿哒哒地贴着肚皮,叫她难受得紧。
她原本生着闷气不想话,此刻却也忍不住开口解释,
“大人,那茶具不是我故意摔坏的,是疏月,我要走,她非要拦我,这才撞了上去。”
对方右手举起一旁桌上的白玉茶杯,正要送入口中,闻言顿了顿,有些心烦地放下,
“疏月?昨晚和你闹事的也是她?你才来一,能和一个侍女有什么矛盾?”
还不是因为你,谢栀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