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悄悄转身,生怕惊扰了鬼神。
徐沉渊很快追上,一阵阵粉雪被掀翻,滑雪板蛮横地横在了她前面,宛如优雅危险的猎豹。
徐沉渊「你躲我。
」
是肯定,敏锐的洞察力到底有多强,她看不透。
温桥否认「没有。
」
徐沉渊激她,「那为什么不来?你怕了?」
温桥脱口而出,“我连死都不怕,怕你做什么?”
徐沉渊不由分说地扯着温桥就走,肌肉下蕴含着蓬勃的力量,扯着她脆弱手腕,生生的疼,想要挣脱,攥得更紧。
她没再反抗,不是不想,是无效,白费力气。
前方,伫立的松柏树下,挂着一匹天青色的骏马的缰绳,马毛光滑柔顺,全身的腱子肉清晰可见,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温桥不想跟他挨太近,一旦上了马,就不容易下来,还要被他单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本来就是一只万年道行的狐仙,非要装什么白面小生。
她忍不住问,“这位雪友,自己一个人玩不好吗?非得捎上我。”
徐沉渊一副骄纵不羁的模样「解闷。
」
温桥一噎。
雪原深沉的寂静与波澜起伏的心跳激烈碰撞。
一叶孤舟在迷途里浑浑噩噩地飘荡,他这样做法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沦,遇见也不敢说可惜。
她欲言又止,埋在冰天雪地里的裹着蜜糖的刀刃,一旦戳破,就冻裂了,碎了。
再卑微的骨头里也有气性。
徐沉渊自顾自脱下固定器,将雪板装在背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