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漆快步上前在卫缺耳边轻声回道:“叶兄弟放心,有巴长老在已经没事了,这里有许多荒帮的人,我不能久留,这些酒就当作贺礼,你的马车里我再放上几坛珍藏的老酒,等叶兄弟身体好些了再慢慢享用,那后会有期了。”
“多谢年帮主,让您费心了,”
卫缺刚说完,年漆便扭身而去,吩咐几个臬帮弟兄留下来看着场子。
“年帮主且慢。”
年漆刚坐上马背,人群里,那荒帮弟子便叫住了他。
年漆侧身打量了一番这荒帮弟子,对此人脑中并无印象,阴沉着脸小心问道:“你是谁?有何见教?”
那荒帮弟子回道:“年帮主切莫紧张,我只是荒帮中一微末之人,您无需知晓我的姓名,在下有要事相商还请帮主借一步说话。”
年漆笑道:“我与你并不相熟,你连姓名都不肯告知,年某如何答应你与你商议要事,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敝姓邰,名懦兴,事关荒帮的生死存亡,年帮主,在下求你一定要听我把事情说完。”
年漆依旧跨坐在坐骑上,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策马而去,端思片刻,义正严辞的说道:“若是那件事,还是免谈吧,你们荒帮视我如仇人,如今我只愿臬荒两帮停止争斗,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荒帮的事与我无关,告辞了。”
他隐约感知到对方的意图与程霭年霓两个孩子相关。
“且慢,此事真的事关重大,年帮主,为表诚意,这碗酒我先干了。”
邰懦兴言毕,将手中碗里的铅浆烈酒一饮而尽,此人不胜酒力,已有些醉了,颤颤巍巍挪动着步伐,一边抹着嘴唇一边说:“若是大小姐还活着,我想她一定不想荒帮落入如此境地。”
年漆见他突然提到亡妻霍拂,心软了下来,不清楚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放心与他单独会面,以免埋伏,于是说道:“好,你且随我回庄再慢慢说吧。”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八角镇。
余下众侠士并不太关心臬荒两帮的私事,互相道贺,只有宫础峨闷闷不乐的叫住了萧玉弓,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萧玉弓这才想起要将他脱臼的脚踝接好,刚走到宫础峨面前,却被柴蔚拦住了。
“唉,萧玉弓是吧,你手里的这把铜尺好奇特,能借我看看吗?”
柴蔚伸出手同时问道。
“当然,姑娘请慢慢看。”
萧玉弓看着她请求的眼光,将那铜尺放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