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揉乱了麦香秀的经络后,大黄发出腹黑的冷哼,从她身上下来,仰头示威性地看了危严一眼,仿佛在说,“我很猛吧!”
危严第一次露出了军人嗜血的表情,揉搓着大黄毛茸茸的脑袋,“好样的!”
大黄并不像普通犬类得到主人赞许那样眉开眼笑或者摇尾巴,而是昂是挺胸眯了眯眼睛,如得胜回朝的将军,回到主人的身边。
麦小芽奇异地看着这只大犬,深知它所受的训练绝非普通军事训练那么简单。
等她把麦香秀处理了,再细细追究。
地上的麦香秀肮脏溃烂的面部,因刻骨的恨意、刺骨的疼痛而扭曲,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发出痛苦的嘶嘶声,“麦小芽,我今天受的罪,将来一定加倍奉还!”
麦小芽很失望,“麦香秀,够了!”
一条十岁孩童的腿踩在了麦香秀的胸口,就像一个随时能揉碎脚下之人灵肉的胜者,冷漠不屑地睥睨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半点悔意么?”
麦小芽把一张磨得锃亮的镰刀扔在地上,刀口锐利,折射着寒冷的月光,嗜血而冰冷。
麦香秀的脸变成了惊恐,如望地狱阎罗般骇然地看着这个十岁的女孩子,“你……你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抹冰冷刻骨的笑还有浓浓的鄙夷与厌恶,“麦香秀,你入夜趁着危家大人都不在,带着镰刀潜进门,到底想干什么?”
踩住她胸口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麦香秀发出一阵闷哼,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黑血,“哼,当然是杀你!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吗?”
郑怡第一次见证了麦香秀的厚颜无耻,不由呵呵冷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麦香秀,威胁老陆拒收小芽的药草未果,又给钱顺发出卖色相要他在小芽的药草里掺毒,是你做的吧?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钱媳妇捉奸在床又把账算在小芽头上,毁了姐弟仨赖以生存的药田,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本想着麦小芽是个没有大人庇护的孤儿,她可以随便欺负,当听到郑怡对她的坏事一桩桩聊熟于心,麦香秀表情惊恐,“你胡说!
我没有做过!”
郑怡明媚的目光越发幽冷,如女王般睥睨于她,“麦香秀,你自以为做了坏事有麦小言顶包,就能瞒天过海没人知道?呵呵,那你太小看我们危家了!”
对此,麦小芽也震惊了,危家的家底究竟有多深,她没有概念,可绝不像表面所见的与世无争。
至少,在保护她安全这件事,危家上下做到了。
“小芽,你别问这些事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记住,任何情况下,我们危家都是你的娘家,都会保护你就够了。”
郑怡一言一语掷地有声,很有说服力地向麦小芽传递一个信息——危家是可信可靠的。
“谢谢你,干妈。”
脑海浮现危景天临行时对郑怡的承诺,“照顾好小芽。”
一股暖流涌入千仓百孔的心田,眼泪便迷蒙了双眸。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危严的可怕之处
但麦香秀未必明白郑怡此举的用意,依然做着复仇的迷梦,不过如今她还有一个制胜的砝码,就是麦小芽残存的骨肉亲情和心慈手软。
她拿捏着语调,让她的话听起来陈恳可信,“哼,我算不过你,现在吃了亏,腿也跛了,脸也废了,连四肢也被狗抓断了,呵呵,我还能做什么?你们干脆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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