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戳破了她的伪装,“麦香秀,小芽既然告诉你真相,她没有毁你容,你早就知道她会放过你,只是不想让你复仇而已。
呵呵,以退为进,你还真会演戏!”
果然,麦香秀显出了被戳穿的窘迫,嗓音发出了难听的笑声,“麦小芽,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把我伤成这样,只要我去报警投案,你、危家一个都逃不过!”
郑怡和危严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报警?”
麦小芽拉了一下郑怡的衣角,“干妈,你别理她,她已经疯了!
把她抬到村口,让麦阿大或者她丈夫来领人,我实在不想看到那张令人作呕的烂脸了。”
郑怡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小芽,这些事让你危叔叔处理,咱们走吧。”
二人从柴房出来,走进清凉的月光,麦小芽身上一阵轻松,被陷害的阴霾一扫而空,只是郑怡说得对,麦香秀是个死性不改的人,认定了脸是她毁的,只要有机会就会伺机报复,到时候就麻烦了。
危严冲着她笑了笑,眸子的嗜血与冷僻让人胆寒,“麦香秀,你想怎么死?”
什么?不是说了放过她,把她扔到村口就行了吗?愤怒和恐惧让麦香秀等圆了眸子,“你敢!”
危严见人已走远,屋内又亮起了黄暖的灯光,向那具散发着臭气的身体淬了一口,“麦香秀,女人心慈手软情有可原,你也信?我说,像你这样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躺过的女人,就不要再害人了。”
原来他是在奉劝她放下屠刀,麦香秀长满血泡的嘴角艰难地牵起冷笑:“害人?要说害人,你家就有两个害人精!
我为什么要改?”
危严望了一眼天空的云淡风轻,斜睨她:“你错了。
你一定听过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再给你量身定做一句,残而不死是为贼。
你说你都这样了,下半辈子你连洗澡擦身、上厕所吃饭,都要靠别人完成,你觉得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麦香秀的瞳孔兀自放大,充斥着对死亡的原始恐惧,“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危严呵呵冷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个废人了,害人终害己,与其卑贱地活着,不如去死。
顺便告诉你,你唯一的老母亲因为你这张脸,已经气绝身亡了。”
“噗……”
只听见沉闷的一声,麦香秀的肺泡仿佛被人刺破了一样,再次喷出一口血沫,唇齿间残留着猩红的血液,加上满脸红而烂的密密血泡,令麦香秀成了一个血人,连表情都无法辨认,“你们好毒的心!”
危严并不介意她的诅咒,打了一个唿哨,不知从何处来的几个黑衣人,从后山的竹林出现,把血人麦香秀扔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
一个黑衣人把一颗石子包住的信函扔进了李世贵的卧房,正巧打在李世贵的脑门上。
“哪个滚犊子扔的石头?”
熟睡的李世贵吓醒,慌张地滚下地去,田花花厌恨他打扰了自己的好梦,嫌弃地踹了他一脚,到头蒙上被子睡觉。
那石头居然是白色的,李世贵自认倒霉,摸索着打开了石子,一阵扑鼻的血腥袭来,上面用血红的字写着,“村口大槐树!
救命!
落款人:麦香秀”
“怎么又是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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