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东西是要藏起来的.
原本透进来的月光便很微弱,她这一低头,谢揽更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是不是又说错哪儿了?”
冯嘉幼收敛自己的情绪,低声细语:“没,我就是脚冷。”
她下床过来那会儿谢揽尚未完全清醒,此刻才瞧见她竟一直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何止,在榻边坐下之前她怕寝衣裙摆扫地,撩了撩,如今多数被她压在臀下,露出大半条纤细又匀称的腿。
谢揽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顺着她的脚踝不断上移,喉头一阵发紧。
他想起身抱她回大床上去,她却挪了腿,直接上了他的睡榻,钻进薄被里。
谢揽连忙往里侧挪,想让出位置来,但这睡榻本就只够一个人睡,想不挨着太难。
“我冷。”
冯嘉幼拽了拽薄被,示意他不要再坐着了,跑风。
然而谢揽不能躺下,这一躺下就得侧身从背后抱着她。
谢揽回忆起被她瞧出真实身份那晚,第一次将她紧抱在怀里时那奇怪的感觉,绵软的好似没有骨头,又烫的能在他周身随意点火。
自从与冯嘉幼成婚,他一直很费解自己从前的定力哪儿去了,为何面对她的撩拨,总是一再昏头。
他不懂,冯嘉幼却很清楚。
谢揽是出于责任感,在心中接受了她这个妻子,自然不会排斥她的靠近。
剩下的就是身为男人,并且是年轻男人本就具有的身体反应。
冯嘉幼从今夜起突然想要更多。
想要他的痴心,以及爱人之间最纯粹的那种生死相许。
不想只当他的责任,只做他相濡与沫的人生伴侣。
“我说我冷。”
她重复一遍。
谢揽没有办法,只好躺下来。
故意在两人中夹了点被子,且将手臂也伸到被子外,隔着被子拥着她。
冯嘉幼生气:“我是会吃了你不成?”
谢揽嗅着她发间醉人的香味,支吾道:“我近来白天累得像狗,每晚就只能睡这两个时辰。”
冯嘉幼问:“我不让你睡了?”
谢揽:“……”
夜深静谧之中,冯嘉幼也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低语:“你这样辛苦,梦中都惦记着国子监祭酒的名字,可见压力极大,我帮你纾解纾解如何?”
说完,她蓦地转头,脸颊不小心擦过他的唇。
谢揽只觉着嘴唇一阵发麻,还没从这般刺激中回神,她已经转动身体面朝他,往他怀里蹭。
谢揽睁大了眼睛。
刚成婚那两日冯嘉幼逮着空就要撩拨他,将他搞的手足无措晕头转向。
自从两人开诚布公,她待他谈不上冷淡或者疏离,差不多算是恪守为人妻子的本分,与他相敬如宾。
他挺喜欢最近的相处模式,放松得很,但心里多少会有那么一点落差。
可现在她故态复萌,谢揽却没有几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