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紧逼,酒精的作用还未消散,温臻仰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一些胡言乱语在她脑中反复蹿横,于是她用最平静的口吻道:
“我当然不会的,可是晏朝聿,你能行吗?”
显然不曾料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晏朝聿脸色有一瞬崩塌,随着灯丝的晃动,那双深邃的眼也一点点被幽色侵占,默了片刻,他沉声轻嗤。
他单臂撑在墙面,将她困在眼下,而后俯身低头,压住她的那张行凶未遂的唇。
滚烫而强势的一个吻,根本不会给温臻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
动物世界里,野兽需果脯时,往往不会给猎物一丝可逃之机。
温臻濒临缺氧,双手往前抵住他灼火勺的月匈tang,衬衫被掐得一片乱,漩涡一道又一道。
她溢出几滴眼泪,缺氧感终于离开,汲取氧气的分秒间,晏朝聿微乱的呼吸落在她发颤的锁骨处。
他问:“臻臻,所以你需要验证一个结果对吗?”
温臻眼神茫然又倔强地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拒绝。
心律乱到不行。
温臻泪雾氤氲的眼眸被灯光照的雪亮,唇上的口红早已消灭干净,只剩她原本的唇色被不断加深,透出靡丽。
“不……不能这里……”
温臻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晏朝聿眼底泛起笑澜,将这只醉鬼打横抱起,走向两人的卧室。
酒精使得耳中一片嗡鸣不停,卧房门开启的那刻,心脏快要跳出来,一道力直接将她摔向柔软的床。
没开灯,视线一片黑。
她整个还沉浸在刚在的天翻地覆中,脑袋晕乎乎的,正疑惑刚才还压迫着她的沉重感怎么消失不见了,才无意识地咕哝一声,下一秒便听黑暗中有脚步声靠近。
紧接着是塑料拆开的声响。
情绪猛地一提。
黑暗里,男人沉哑的声音格外清晰。
“臻宝,想不想清醒一点?”
未出口的声源被他堵上,带着甜味的液体顺着唇舌咽入喉咙,再由食管淌进身体。
一口接一口,他在用尽耐心去哺喂她。
直至玻璃瓶变空。
晏朝聿顺手打开一侧的夜灯,将瓶身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是解酒的葡萄糖。
缓过片刻,温臻眼前的重影一点点消失。
嗅觉变得灵敏起来,两人凌乱的衣衫、口中,都沾满酒精,且源头都是自己。
但葡萄糖的效用也仅仅能够让她不至于断片,
也不至于忘记今夜发生。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束缚在她手腕的领带,柔软的面料划过她的小臂,他决定下最后通牒:“臻宝,做好准备了吗?”
见她眼神惶惶,晏朝聿不会再对她心软分毫。
理智在她主动的那一刻消殆。
今夜,眼泪没有用,眼泪只是助剂。